清子一直不喜欢刘老师,甚至有些讨厌他。因为他离老师的形象太远了。不说他讲课的速度之慢单是他的外表就让人另眼相看:乱蓬蓬的头发,黑乎乎的脸,几个月不刮的胡子,油腻腻的领口,长长的指甲,糊满烂泥的破皮鞋—这哪像个老师嘛!
清子开始讨厌语文课——因为他的缘故。凡是刘老师的课,清子他们便在课堂上很响地吃东西,拖拖拉拉地不交作业,把他精心批改过的评语不屑地扔在一边,甚至连见面是最简单的一句“老师,您好”也省略了。
一次公开课,清子在左邻右舍的示意下,站起来很响亮地提了几个极生僻的问题,他答不出,这让他极为尴尬,也让教室后面的评委们大失所望。
几天后,他被调走了,调到一个偏僻的乡村小学任教去了。
全班为此“欣喜若狂”了好一阵子,后来,从新老师那里听说,他生活极端困难,家里有一个精神失常的妻子和不满三岁的儿子。
清子他们发疯似的找出他批改过的评语,念着那些比自己写的周记还长的评语,清子想起了他们所作的一切,周围的人啜泣起来,继而变成了全班大哭。
站在邮筒前,清子的心沉甸甸的,他慢慢地把信塞了进去,信上只有一句:老师,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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