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雨如牛毛般洒落在大地上,这是入秋以来第一场暴雨,下的如此猛烈,仿佛大地都被砸出一个个坑洞,“轰隆隆。”一道闪电划破星空,将漆黑的夜照亮,“嗷”一道满是悲伤的狼叫从远处的山坡上传来,一只母狼站在一块突兀的巨石上,望着脚下的村落,泪水滴答的流在了已被雨湿润了的地面上,已分不清哪是泪水,哪是雨水,风卷着薄雾朝母狼冲去,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只留那独立的巨石……
我是一个偏僻小山村中的一村干部,这个村落中有二十几户人,都是一些猎户或农民,过着简单朴素的日子,今年农民家的收成很好,多亏了这几日的秋雨,欢笑声充满了整个山村。
秋天,无力的太阳挂在天空,一群漆黑的乌鸦划破长空,只留下刺耳的鸦声,我走在森林边的林荫小道上,“蹴!”一群落枝之鸟被被我惊起,风挟着花香冲击着我的嗅觉,我寻着花香,朝密林深处走去。“呼”忽然一阵强风携着尘土向我袭来,我经不住风尘的吹袭便闭上了双眼,“呼……”风变得弱了起来,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远处的山坡下有一团灰糊糊的东西,那是一片黄土坡,寸草不生。这是什么呢?我迈着警惕的步伐朝那东西缓缓靠近。是一个什么?我走近一看是一只浑身伤痕的幼狼,最明显的一道伤口便是胸前的一个长十几厘米的口子,紫红的血已经在上面凝固了,它正在瑟瑟发抖,可以想象,它经受了多大的危险与困难。
是救它还是不救呢?母狼会不会在附近寻找。正在我准备起身回家时,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若是将这头幼狼驯服,它会不会成为我的助手,帮我照看家禽。我轻轻将幼狼抱起,朝张婆婆家快步跑去,“滴滴”幼狼的生命在一点点逝去,只有轻微的呼吸声证明它还活着。“呼呼呼”我的呼吸声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呯,呯”我抱着幼狼,使劲的地敲着张婆婆家的门,“张婆婆,开门。”“谁呀?”一道沙哑的声音回应了我,“吱呀”木门缓缓的打开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伸了出来,张婆婆看见我手中的幼狼,便有了分晓,“小王,快进来,放在那个炕上。”“呯”张婆婆将我推出了门外,我没有多言,坐在门墩上,望着天空。
蔚蓝的天空,太阳正慢慢西下,天空正缓缓变得殷红,红的可怕,红的惊人。幼狼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它能被救活吗?我忽然觉得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狠狠紧紧的捏住隐隐作痛。“吱,”“小王这只狼可能残疾了,能活下都只能听天由命!”我不吭声,进去抱着幼狼便走。
风吹拂着我的脸庞,那么的冰冷。
可是幼狼的生命力超出了我的想象,原本我以为幼狼一定会落下终身残疾,可是没多久幼狼便恢复健康。我在家中给幼狼建了一个草棚,还给它取了一个与奇迹并称的名字——奇奇,“嗷”一声亲昵得变了调的狼叫,奇奇从狼窝里跑了出来,用鲜红的舌头舔着我的手,惹得我一阵骚痒,“好了,我们去走一走吧。”“嗷!”奇奇兴奋的上蹦下跳,一个狼跳便将我扑倒在地,用狼嘴使劲蹭我的脸,逗得我好不欢喜,一人一狼便走出了土坯房。一轮火红的太阳挂在半空,“呀”我惊声尖叫了起来,扭头一看,只见奇奇正咬着我的裤角,向深林那边拽。“奇奇,今天我们不能去那儿,里面有老虎,和狮子。会将你吃掉的。”我做了一个鬼脸,想吓唬吓唬奇奇。哈哈,看你不害怕。真如我所料,奇奇立马蜷缩成一团,害怕极了,但奇奇眼中的好奇感仍未退去,继续凝望着浓密的丛林,“呱啦,呱啦。”停落在枝头上的乌鸦狡诈地叫了起来,似乎在嘲笑奇奇的胆小。“嗷!”奇奇朝乌鸦愤怒地吼了起来,顿时方圆五十米的鸟都被吓得飞了起来。“嗷……”这时奇奇的表情来了个360%大转弯一下变得易常可怜的模样,头微微的抬起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哎,走吧!”
“嗷,嗷!”奇奇警惕地叫了起来,“嗷!”用灵敏的鼻子不断嗅着一棵树,似乎有熟悉的味道。“奇奇,怎么了?”我跟在奇奇身后不禁问道。“嗷!”可惜我听不懂狼的语言,只能干听着。“嗷!”忽然,嘹亮悲伤的狼叫钻入我的耳朵里,我不禁吓了一跳。难道这里还有狼,它似乎想印证我的设想,又叫了几声。我身旁的奇奇也大声叫了起来,像是在对话一般。
来了,一只母狼顺着山坡跑了下来,脚下落叶沙沙做响,奇奇也朝母狼冲去,它的眼里充满了兴奋。这该不会是奇奇的妈妈吧?它走了,它会过头来望了我一眼,那个眼神我不会忘记,感激眷恋,有空时我总会朝森林望去,希望能看见奇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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