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雪在下着,北方的风在吹着。
世界是安静的,同样是喧闹的。
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出现了一个灰色的身影。
它是一只狼。
十分孤独……
它知道,自己处于食物链的上端,方圆五里几乎没有对手。
但是——
它很孤独。
那天傍晚,它被逐群了,酋狼丝毫无挽留之色。
只怪它太孤独,没有伙伴,没有伴侣,甚至没有父母。所以它渴望战斗,渴望撕咬,渴望听见喉管破裂以及血液喷涌而出的声音。它叫孤。
强壮的它丝毫不在意酋位。捕牧羊人的羊时,它便去当引子,引开猎犬,它并不想吃温顺的没有一点骨子的绵羊,它渴望搏斗,猎犬就是它的午餐;捉冬眠的熊时,它第一个到树洞里挠醒暴躁的黑熊,跳到外面与熊搏斗,愈咬愈兴奋……
每天都沉浸在兴奋中的它丝毫没有发觉到,自己已经成了酋狼的大忌,酋狼多疑,视孤为劲敌,夺取酋位的狼。可笑……
孤漫目无光地走着,它要寻找同伴,伴侣,乃至强敌!
老天并不同情它,也不憎恶它,而是介于两者之间的,送了它一只松雉,孤看都没看一眼;让它挨了一夜的冻,孤哼都没有哼一声。
或者老天憎恶到了极点,或者老天怜悯到了极点,给了它一只雪豹,不难看出,这是一只饱经风霜、经验丰富的雪豹。
孤全身都在颤栗,兴奋得颤栗,它知道,离开了群体,自己绝对不是它的对手,但他渴望战斗,渴望撕咬,孤独的它想都没想,一个蹿跳,跳上了老豹的背,精准得没有一点儿错误地向脖颈咬去,死死地,狠狠地。
老豹摔下它,紧接着,它们俩展开了强者之间殊死绝斗。
……
它赢了,孤赢了。赢的很悬……
当它咀嚼着豹肉时,它想起了与自己新婚的母狼独。
它决定跟踪狼群。
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负有心狼,它找到了独,与另一只公狼在一起。
它火了,没花多少时间干掉了这只可怜的公狼。
它走了,绝迹了。
一个柴夫在谷底,看到了他,眼睛睁得很大。
南方的雪下着,北方的风吹着,
世界是安静的,同样也是喧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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