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会考到什么?”早读课上,林世鹏突然问我。
我从课本中抬起头,朝他翻了个白眼:“你说我要是知道我还要这么累死累活的复习吗?”林世鹏闻言,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浑身像有跳蚤般不停扭来扭曲,嘴中还不停发出哀怨的叫声。一旁的高思琪也放下语文书,扶了扶眼睛,看着小家媳妇般的林世鹏叹了口气说:“趁这个时候你还不如好好复习复习,说不定过会儿老总就来默写。”就像应了她那句话似的,老宗出现在门口,风风火火地朝教室后她的“宝座”走来。她从我身边急速走过,顿时感到一阵风刮过。只见老宗随手翻了翻叠在她办公桌上的作业薄,头也不抬地下达命令道:“拿出默写本,默13、14课词,赵睿开始报。”话音刚落,教室里便一片哀嚎,老宗一眼杀过去,立刻就没了声响,大家有苦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嫂子”就在我们准备弯腰拿作业本时,赵睿甜美的声音就如魔音般传入我们耳中,捶打着鼓膜。“啊!”教室里再次传来惊叫。听到赵睿开始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书包一提放在大腿上,恨不得把书都倒出来找,刚找到默写本,第二个词也已经报了2遍了,我心一急,直接把书包往地上一扔,然后迅速摊开作业本打线、折页,写了起来。
才报了一会儿,出操歌就蓦然响了起来,盖过了赵睿的声音。“忘情”“啥?啥?”林世鹏用手肘碰碰我,小声地说。我偷偷瞄了一眼虽好似投入书本但却随时都能抬起头来一杀气腾腾眼记的老宗,捂住嘴往他那边凑了凑,用我自己都听不见的微弱声音说:“忘情”“什么?”我刚想再说,赵睿又报了下一个词。只得作罢。林世鹏看着正在写词的我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停问我:“到底是什么?”谁知我压根不理他,他又抬头四处望了望,无计可施之际,只能空在那里。
下午,我们正哼着歌在教室看书时,老宗再次“破门而入”,指着架子上的语文合订试卷道:“帮我发一下。”随后立刻便有人前去发试卷,当试卷到我手中,老宗噩梦般的声音再度响起:“一(A)第七大题。”“啊?啊?啊!”教室里不解声响起,老宗双手环在胸前扫视了一番教室道:“第一单元(A)卷第七大题打钩!”我们顿时不再言语,低下头开始记,打钩一直打到了第三单元。当我们打好勾时,老宗那在我耳中十分欠揍的声音又来了:“将打钩题抄在家作本上做!”语毕,她又拿起试卷完全不顾下面我们一片黑脸喃喃自语道:“这么好的试卷我还要留到期末做呢。”我无力扶额,转了一下手中的笔,重重吐出一口气沮丧道:“又来了。”
我们就这样,累死累活地抄到了放学,当我背起书包时,听到老宗的催促声竟有些欲哭无泪:期中准备时,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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