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高二了,教室搬到了学校最南端,紧靠为公路。
一如既往,延续高一的传统,下课走出进教室,趴在扶栏上,或仰观宇宙之大,或俯察品类之盛。
由于地理位置优越,视野极其开阔。
仰视苍穹,蓝天依旧,白云没有,只有灰蒙蒙的云。偶尔也有几只不知名的小鸟闯入我的视野,无忧无虑地滑翔。
虽然我也是翔,可我没有翅膀,从未体会过他们的感觉,那种快速地被空气分子划过胸膛的感觉,大概很美妙。
虽然我也是翔,可我没有翅膀,只能在红色的跑道上,假装自己是博尔特,像鸟儿一样,划破赛道,尽情地挥洒自己的汗水。一圈两圈,400,800,1200……可是,我是肉做的,没跑几圈,乳酸就不失时机地出现了。拖住我前进的脚步。太阳下山了,余晖仍眷恋地照着大地,汗水落地,倏地蒸发了,飘在空中,不知何时才会回到我的体内。
记得有一道物理题目,说深呼吸一口气,有多少空气分子是一年前你呼出的。答案是一个!意料之外是太少了,情理之中是我没算错。“要相信科学,即便算出来是不合常理的”,这是我一贯的奉行的原则。
但有时,也要学学李白,搞搞浪漫主义,看看文学著作,写写小说什么的。
于是,走出食堂,先去书店,买本《萌芽》,拐到河边小道,在杨柳枝叶的遮蔽下,漫步于河风中,看着粼粼的河面上的波光,想起狄更斯的谆谆教导,水波由小到大,由点到面,渐渐地散开,站在栏杆旁,俯看水中,鱼儿自在游耍。看着那浑浊的河水,不禁让人想到“水至清则无鱼”,这里的河水倒是一片浑浊。是啊!难得糊涂。走着走着,寻一张板凳,倚着柳树,面朝河水,打开《萌芽》,静心地品读。
老是怀疑那些所谓的“90后”的作家,生的是什么脑子,码字那么快。一篇小说少说四五页,多则长篇连载。不过我看小说的速率还是很快的,两三分钟就把他们两三小时的心血消耗殆尽,合上书,闭上眼,静静地回味那书页的馨香。
踩着午自习的铃声进入教室,把数理化的作业推到一边,披上衣服,趴着与周公幽会去了。他告诉我很多关于梦的故事。他说小猫小狗要发财啦、大鱼大肉要遭灾。我是文化人,怎么会想信他的鬼话呢。后来不耐烦了,我问他,梦中你怎么样了?他一气之下把我赶了回来。于是,我醒了。
跌跌撞撞地上盥洗室。睡眼朦胧地,一把冷水,淋醒了大半。站在风口,继续吹冷风。
走过一人,拍拍肩膀,细声细语地“翔哥,看大自然的杰作呢!”。我指着天,“那是什么”“云,白云”“错!这不是一般的白”。“行了,别艺术家了,不是每个艺术家都疯子。”“是啊,不是每个艺术家都是疯子,比如说我:也不是每个疯子都是艺术家,比如说你”。“去!”……嬉笑,恕骂,早已成茶余饭后的甜点。
看着忙碌的身影,我也开始忙碌了。拿出碳素墨笔,写下:E=BL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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