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显示,明天阴转多云,后天多云,然而此刻天空却依然飘着若有若无的细雨,阴冷的风也若有若无的吹着。
坐在没有生火的屋子里,单薄的身体已有些不胜寒风,直到喝下一点酒之后,心里的荒寒才会得到缓解,疼痛的感觉也才会变得麻木。但是,当酒精从身体里一点点慢慢地蒸发之后,心还是会冷,还是会伤,甚至比喝酒之前更加清醒和疼痛。
所以说酒既可以说是好东西,也可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
曹操喝酒,可以解忧,李白借酒浇愁,却是愁上加愁,我没有曹操的霸气,也没有李白的才气,酒对我来说,也就是御寒的蠢物而已。
这段时间,因为一直穿着毛线拖鞋,所以我的脚都已经生冻疮了,晚上躺在被子里,便发出阵阵瘙痒,令人彻夜难眠。今天,母亲刚刚给我买回来一双新鞋,穿在脚上,温暖,舒适,妥帖,像找到一份可靠的爱那么可靠,安全。
记得某人说过,穿新鞋并不舒服,我想他(她)说的应该是皮鞋,可我穿的并不是皮鞋,而是一双价值50块钱的运动鞋,这样的运动鞋应该算是最低档次的。
穿上新鞋,脚是不冷了,但是腿——尤其是膝盖还是冷,还是像没穿新鞋时一样被森森寒气侵入皮肤骨头里去,使你在这个秋末冬初,凄风冷雨的人生旅途中,一刻也不得安宁。
有时候真想逃,逃到没有冬天的地方,永远不再回来。然而双腿不能行走,翅膀又已经折断,无可奈何,无能为力,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站在命运这个可恶的家伙的屋檐下,我们除了妥协,还是妥协。
零八年的冬天,是个寒冷的冬天。虽然没有下雪,也没有下冻雨,却异常寒冷。我不小心感冒了,鼻塞,流涕,头痛脑热,全身发抖,母亲几乎每天都去医院给我开药,可是吃了却始终不见好转,有时候今天好了,明天又病了,如此反反复复,折磨了二十多天。后来,感冒好了,却一直咳嗽,偏方,处方,吃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有止住,直到大半年过去了,才买到一种特效药将其治好。
那个冬天,那场感冒,实在是把我折磨得够呛,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所以现在我特别害怕度过冬天,也特别害怕在冬天感冒。
许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秋尽冬来的日子,喜欢的女孩没有来看我,于是我便一个人坐在没有生火的屋子里,将整个身子趴在窗台上,眼睛盯着空落落的院子。院子里落叶满地,断壁残垣,芭蕉树宽大的叶片已被风刀霜剑撕扯得支离破碎,芙蓉花也已经开到了尾声。但是我的目的并不在此,我想看见想知道的是院子前沿那排枝繁叶茂的冬青树篱所遮挡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有什么变化。因为那里有一条小路,是她经常出没的地方。而她的家就在小路下面那所茅草房里。她每天都要在那条小路上来来去去好几回,可是那天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我一直坐在那里,透过树篱缝隙,那条小路依稀可见。但是她没有出现,一直没有出现,直到天黑,我痛苦也好,悲伤也好,她就是没有出现。
后来,她为我的痴情所动,也曾来到我的身边,陪我看书,写字,听音乐,然而挡在我们之间已不再是那一排冬青树篱,而是她酗酒的父亲和整个强大而残酷的现实。在现实面前,我们的力量太薄弱了,即使意志坚强,还是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妥协。
如今许多年过去了,我和她都已经离开那里,小路已不复存在。芙蓉花死了,芭蕉树、冬青树篱已于前年冬天被父亲砍掉,可是记忆中的我却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坐在那里,透过冬青树篱,等着她出现在那条依稀可见的小路上,看她在那里来来去去,一等就是千年。
张关合渣
坐在颠簸的大客车上,沿着崎岖的山路盘旋,转过了山路十八九湾,来到了湖北恩施自治州的宣恩县地段,一排古老的吊脚楼旁边立了一块巨大的石碑“张关”。于是陡然想起了我曾吃过的吃食——“张关合渣”,于是便问同座的客人:“这便是以‘合渣’闻名的张关么”?
同座的客人恰巧就是宣恩人,“你大概不是本地人吧,这就是张关,盛产合渣并以合渣著名的张关,‘张关合渣’吃过么?那味道简直没有说的啦,建议你到了宣恩,张关合渣无论如何得吃一顿,不然你就等于没有到过宣恩”。同座的客人如珍珠般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听了客人这话,我既高兴又惆怅:久违的张关,我们终于谋面了。
那是我刚满三十岁的那年,出差到恩施,朋友请客吃饭,点了一道非常普通的菜(准确的说就是一碗干汤),看着这道不伦不类上不得台面的菜,我有些嘀咕:这是什么菜呀,忆苦思甜啦。朋友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别看这道菜不怎么鲜艳,这可是土家特色菜的一绝,名曰‘张关合渣’,来尝尝,一尝你就知道味道了,包你吃了还舍不得嘞!”
听了朋友这话,我拿起汤瓢勺了一瓢,尝尝还真像朋友说的那样,味道的确鲜美。从那时起,每到恩施总是要找一家有合渣的地方吃食。朋友还说,恩施的“张关合渣”还不是正宗的,真正的“张关合渣”在宣恩的张关。发明“张关合渣”的后裔现在依然健在。听朋友介绍,那时候就想到张关去看一看,可就是没有机会。
听了同座路人的话,我忙叫师傅停车,就在张关的吊脚楼前下了车,来不及拍打身上的尘埃,就步入挂有“张关合渣”店的饭店,在一处陈旧的方桌旁坐下来,马上就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土家姑娘上前问道:“先生,吃点啥”?我说:“来一碗合渣”。姑娘说:“好勒,您稍等,一会就好。”姑娘甜甜的笑着说完,就泡上了一杯茶,“先生,您坐车累了吧,喝杯茶解解渴。”我接过姑娘寄过来的茶,问道:“这店是姑娘你自己开的吧?”姑娘说:“这店是我奶奶开的,我给奶奶打下手。”听了姑娘的话,我愈发好奇,姑娘就给我讲了她奶奶黄佩儀和张关合渣的故事:
七十年前,贺龙将军征战恩施,黄佩儀的父亲是贺龙将军的部下,贺龙将军在黄家住过一段时间,将军爱吃合渣,于是家人就给贺龙将军做合渣吃,战争年代的生活艰苦,合渣虽然是极普通的菜,但依然也不容易吃到。一九三三年,黄家喜得千金,请将军给孩子取个名字,贺龙将军就给孩子取名曰“黄佩儀”,贺龙将军用的是繁体字,所以直到今天,老人七十多岁,仍不用简体字。
黄佩儀老人祖籍宣恩县小关镇张关村。张关原名站田沟,相传三国时代,张飞、关羽率兵进入施州途经站田沟,遇雨,在此露宿一宿,后将此地更名为“张关”(宣恩县志)。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黄佩儀老人凭着自己的手艺,开了一家合渣店,方便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合渣吃起来舒畅、饱肚又便宜,于是,张关合渣就远近闻名。老人索性打起了牌子,还到工商部门登记注册了“张关合渣”的商标。
说话间,姑娘端来一大碗“合渣”,黄佩儀老人也出来了,老人显得精神焕发。
吃着老人亲手煮的“张关合渣”,一股暖流偏布全身。张关合渣像是代沟时间的纽带、又像是代沟精神的纽带,老人能在很久以前打出自己的牌子本身就是一种超前。何况这么一道极普通、几乎上不得宴席的土家菜。联想到它的普通,总是想让它走出山门。其实,我也算是多余,“张关合渣”早就上了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等各大媒体。
在和黄佩儀老人的闲聊中,一碗正宗的“张关合渣”碗底朝天,我打着饱嗝结了账走出了店门,回过头来瞻望“张关合渣”的`牌子,仍觉余味无穷。
无忧之扰“生命”
如果说人生是一条长河,那么,生命就是那滔滔不绝的长河之水,汹涌澎拜。如果说人生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那么,生命就是那盘根错节的树根,纵横交错。如果说人生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那么,生命就是那扇动的翅膀,振翅飞翔。如果说人生是那谈谈的清茶,那么,生命就是盛载清茶的茶具,平平淡淡。
生命是一场永无止尽接力赛,随着体力的消耗,我们后一刻跑得不如前一刻,可是我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跑完属于自己的一段,将棒子交到别人的手上。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为怕后一刻的失去,而胆怯于此。
生命是一首美妙动听的歌曲,带给你的不仅仅是欢笑,还有那无尽遐想。生命不是我笔下的一篇“散文”,不会平淡,只会精彩。她是一个辛酸苦辣的过程,是一本“连载的小说”。生命也不是一次演出,演的不好还可以从头再来,她绝不给你第二次机会,走过去就无法回头。
生命需要用真心演绎,需要尽心尽力的走好每一步,需要用心来呵斥,那生命的道路就是美的极致,每朵花都有其独特的色彩,每颗星都有其光芒的璀灿,每缕清风都会送来凉爽,每滴甘露都会滋润原野,都会留下不朽的诗篇。
生命就像一场赛跑,一场和死神竞技的赛跑,不管你多么的努力,多么的拼搏,你确发现你永远赢不了,而最好笑的是,你明明知道自己赢不了,你还是要义无返顾的去跑。
我们时刻都在失去,失去生命,失去时间,失去梦想,失去理想,失去回忆,失去我对你的信赖,我们努力的想去拥有更多的精彩,可惜只有两只手,要学会选择,要学会放弃。
生命就像是一个旅行的游者,不会因为一处美丽的风景而迷失了自我,也不会因为某处的穷山恶水,而停止旅游的步伐。
缘分不是永远的,生命更不是永恒的,我们只能拥有平凡的一生,因为这一生有你的陪伴,生命便全然不同,没有海誓山盟的誓言,没有地老天荒的承诺,只要静静牵着手,陪你一起走遍千山和万水。
风雨人生路渐头,谁知何故免恩仇。
扁舟绿叶无水情,春江其知他人游。
散文悠悠缘何故,时梦已去不回头。
彼岸花开开彼岸,昙花一现赠韦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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