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故事,来不及谱写,便已是这不老时光的最美邂逅。
——题记
我最喜欢的饮料叫蜂糖水;我最害怕的地方叫蜂巢;我最坚强的后盾叫养蜂人,也叫爷爷。以前我接触得最多的就是水管旁的蜂巢,不论洗手还是接水,都要经过那里。
记得有那么一次,我因为调皮,就用水泼在蜂巢上,这下可不好了,传来耳旁的尽是“嗡嗡”的声音,接着蜜蜂就接连出动,我吞了口唾沫,二话不说就直接跑了,可是地上跑的哪里比得上天上飞的,我很快就被追上了,还被几只蜜蜂蛰了,我疼得快哭了,额头上还有个指头大的包。
我连忙去找爷爷,叫他把蜂巢拿开,他只是用手摸了我额头上的包,并没有说话。然后到橱柜里拿出我最喜欢的蜂蜜,再加点温水,这个动作我都不知道他重复了多少次。
爷爷把它搅拌后就递给我,一看到蜂糖水我就不闹了,乖乖的在那里喝,那种感觉很甜,甜到心里了,之前的疼痛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爷爷脸上出现了习以为常,但我怎么都看不够的笑容,虽然被胡须遮住了,但是我仍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那时是夏天还是秋天,只知道是个割蜜的时节。爷爷穿着一整套制服,看起来很臃肿。他缓缓走到蜂巢前,慢慢地打开那个令我恐惧不已的“大门”,这显得小心翼翼,打开的那一瞬间,密密麻麻的蜜蜂蜂拥而至,吓得我赶紧找地方躲起来,爷爷没有慌,动作还是那么娴熟,没有半点迟钝。
每次爷爷都只割三分之二,这似乎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家里人也没有谁去过问。不管有多有少,爷爷总会拿一些给别人家,或许这也是一个习惯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渐渐地,我不再讨厌蜜蜂了,甚至还喜欢上了它们。
可惜好景不长留。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哪一天,天上下着蒙蒙细雨,秧田里泛起了点点涟漪,我的心情糟透了,我连忙回家,不巧看见爸妈正蹲在双眼紧闭的爷爷两旁。我停住了,那时我脑海中有一万种想像,我跑了出去,然后又跑回来,我是多么的希望我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一次又一次,时间变了,但是场景没变。
我哭了,我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抹眼泪,我摔了几次,弄得浑身是泥。鼻涕怎么也流也流不尽,眼泪怎么淌也淌不干,身体时不时的抽搐,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晚上,我有气无力的走回家,换好衣服,然后去睡觉,因为我想把今天的事看出一个梦,可惜......都是噩梦。
爷爷没有像往常一样叫我起床。我是多么的想让爷爷再给我泡一杯蜂糖水,再叫我起一次床,再割一次蜜给我看。可惜......这些都是奢望,他走了,再也没有回来,毫无音讯。
那年的蜜没割,蜜蜂第二年就飞走了,就像爷爷一样,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我。
蜂糖水没了,蜂巢也空了,爷爷也走了,留在心底的就只有爷爷给我泡蜂糖水的那一幕幕,那一个又一个的动作......这些我还时常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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