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停了。
咚-咚-咚-咚-的声音在屋顶上起起伏伏,像木偶手中的西洋鼓,一个劲地敲个不停。我人虽在屋中,心却早已飞出了窗外。哪怕隔着一扇门,我也能看到屋外苍翠欲滴,焕然一新的景象。
打开门冲出去,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片崭新的绿。与屋内的闷热不同,室外清凉的气息直把人的大脑唤醒,满鼻尽是雨过泥土的气息。我已迫不及待想拥抱自然,可密密的水坑却叫我不能超速。
最引人注目的,果然是右边的大树。树冠还微笼着一层薄雾,叶子的轮廓有些模糊,树叶大都舀着一碗雨水,在微风中轻轻的荡漾;像劳动多时归家的青年,大口大口喝着碗里的水。唯有那一大截斜枝上的叶,连一片都没有沾湿,似那父母臂膀下的孩子,在他们坚实的保护下茁壮成长。
花坛里躺着的狗尾草也没躲过雨的洗礼,毛茸茸的。两三颗露珠挂在它的细细密密的绒毛上,有的径直从几根绒毛的中间流了下来。几颗狗尾草担不住露珠给予的重任,齐齐弯腰致歉。房东月季可有骨气多了,住客都溢出了,也楞是没有低头。有的月季都闹脾气了,花瓣遗落,叫露珠随缘生存去。
阿玥将刘海儿用狗尾草扎到后面,一个劲地跑,头上的草一颤一颤的,像软乎乎的兔耳朵。她一会儿叹下风光,一会儿逗下花朵,一会儿抱怨发型太傻。结果一会儿有人要动她的“狗尾髻”,她立刻摆出决一死战的样子炸毛了。
笑着回屋,闷热已去,四周望去似没了墙壁,只有一片生机与清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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