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在在嵩北大镇——田湖镇最西端的磨钟山下,当年,唐朝名将尉迟敬德曾奉命在山顶铸造过一口4吨重的大钟,一代女皇武则天在山上曾留下梳妆台、乘凉阁和脚印等遗迹。故乡的三面都有山,大大小小七八座。东边有半个山、凉帽顶和尖疙瘩;北边有状似巨龙的小北山;西边有牛毛山、徐家山、老虎山和声名远播的磨钟山。 我小的时候,磨钟山的南面和老虎山的西面是嵩县的一个林场,山上山下尽是郁郁葱葱的栗子林、梨树、松树和苹果树,野草深得没人头顶,山根处盖着好几排蓝瓦房,那是县里边的五七大学;大学的东边修建有一个水库,库水清澈的照见人影,满的常漫过石坝。磨钟山的东面是裴村大队(今裴村村委)的林场,山下是一个桃园、一个苹果园和一个梨园,山坡上是浓荫匝地的杨树林、槐树林,中间夹杂着榆树、椿树、柏树、桐树和桑树等。每年秋天,山下的人家户户都能吃上新摘的梨子和苹果。徐家山是我村的林场,一架坡都是山槐树,每到春末夏初,故乡到处弥漫着槐花的芳香。看山人是一个驼背老汉,我和小伙伴们常到山上听他讲故事和唱歌谣。其它山头虽没有林场,但野生着许多杂树。山上由于植被好,山腰上有许多清泉,山下的河沟里,一年四季流水淙淙。我和同龄人常到河沟里洗澡、捉鱼虾和逮螃蟹。
后来,人民公社解散了,大队和生产队也不复存在。这些山上的林场要么没人看管,要么转包给了个人。山上的树木十有七八遭人砍伐。如我村的林场、裴村林场皆皮毛不存,被垦为耕地,磨钟山下的林场已萎缩到不到原林场面积的十分之三。山秃了,河水断流了。故乡人受尽了旱魔的不尽苦头。
直到2003年时候,国家退耕还林政策在当地实施后,故乡三面的山头才又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田湖镇田湖村的陈中娃等人在磨钟山修路、栽树、修建古寺,如今山上的柏树高过人头,山下的杨树有两三丈高,大汽车能直接开到海拔900米的山顶。裴村李明等人承包了徐家山和牛毛山的两面坡,山坡上全部载上了新品种核桃树。十字岭人李怀安等承包了半个山和凉帽顶,他们在山顶上建了一个大水塔,把山下西坡水库里的水抽到了山顶,山路两旁载上了2米多高的柏树,山坡山栽满了皂角树、苹果树和核桃树,看上去就是一个风景区。
这就是故乡的山水,一个往昔风景优美的地方,一个一度贫穷、荒凉的地方,一个而今又草木青翠茂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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