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九零二年的老北京,有一家叫“丰泰”的照相馆。老板是一个忠厚的北京男人,有一个刻薄吝啬的妻子,和可爱伶俐的儿子福官。店里的掌机叫刘京伦,虽然穷,却有一股不屈从于命运的心气和傲气。任老板对他很好,没有因为刘京伦只是个伙计就看轻他,而将他当兄弟般看待。
但也只是这样了。一个复一个的普通日子过去,像田间流过的小溪,散入不知名的地方。将来,任老板老了,就让福官接手照相馆,娶一个如意或不如意的妻子。刘京伦也会定一桩亲事,他还会有一个孩子,而他的心气和傲气,也将随着时间的流逝,带着不甘与无奈消磨殆尽。但是在这个平常的阳光明媚的下午,忽然来了一些人,又发生了一些事。于是所有人的命运都发生了一些偏差,最后脱离了预设的轨道,走上一条不同的、完全不同的道路。由自己走出的路。
他们在历史的洪流中哭和笑,他们是普通人也是时代的先驱者,他们曾为梦想孤身一人。
影片中,雷门·华莱士带着欧洲的电影来到京城,却被认为是“魔光鬼影”,是坏的,是败坏祖宗的东西。而当刘京伦亲眼目睹了电影之后,它向人们展现了大洋彼岸的生活,它为那些始终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们打开了一扇通向世界的窗。光影的魔力。
华莱士问刘京伦,你们中国人怎么那么喜欢哈腰鞠躬啊?对这个问题,小刘子以中国人特有的阿Q精神回答道:因为弯着腰,你看着人家的鞋子,你就知道了这人是富人还是穷人呐……
电影是存在的意义所在。马克思说,人在和自然物的遭遇中领会到存在物的存在,而艺术是人在自己创造的世界中欣赏自身。这一刻,福光普照,黑暗中亮起来了,他们的存在散发着光芒。
梦想是在年轻时燃烧的东西,希望是那时映出火光的眼睛。当法国人华莱士被赶出那座琉碧銮金的宫门时,我喜欢看人们第一次面对电影时的惊慌。他们尖叫着逃跑以为火车就要开过来,他们踉踉跄跄地躲闪以为人群正向他们走来,他们急切地挥舞抓挠以为帘子后面有隐藏的机密。年轻人好奇地打量它,热切地研究它。这让我觉得新的东西是如此的美好。它充满了灿烂的希望,璀璨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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