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3)班教室正在举行常识考试,学生们有的紧皱双眉,苦苦思索;有的胸有成竹,挥笔疾书。今天由我来监考。我在学生们中间,时而看看他们的答卷,时而扫视一下整个教室。当我踱到费丽丽同学身边时,发现她手中正捏着一张纸团,脸上不由升起不易觉察的疑云……
我作了分析:如果是用来作弊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大个纸团,会不会太张扬?分明是想让我逮个正着。如果纸团上写的是勉励自己的话,为什么她要把那张纸捏地这么惨?挺可疑的,我决定去“打探打探”。
我悄悄地来到这个孩子的身后,只见她那捏着纸团的手微微在颤抖,脸涨的通红,也不是什么原因,他的耳朵旁边,额头上全是汗。我又看了看她的试卷,卷子上写满了答案,我检查了一下,很少有错的地方。这个孩子平时成绩虽不是最好,但也不坏,可今天的卷子让人吃惊,难不成……突然,费丽丽身子往后一靠,打开那个纸团并放到课桌里,瞟了一眼身边的人,之后斜着眼睛往里看。我不能确定纸上写的些什么,上前两部,在她的身边故意地咳嗽了几下,她惊醒似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急忙把纸团塞进了课桌,用身子贴着桌子。看着她那紧张样,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怒火中烧,使劲拍了一下她的课桌:“什么东西,拿出来!”她见了我这样,胆怯地将手伸进了课桌拿出了纸。那张纸上全是汗,上面写满了答案。“哪儿来的?”我的声音大地沙哑,全班的学生将目光投向了这里。“我也不知道。”费丽丽她颤抖的声音掩盖不住心中的紧张。“靠!你都不知道,那还有谁会知道啊?做了坏事还不承认,是最可恶的!”我有意把嗓音提高了许多,“本来就不是我干的,这纸团是我刚刚在地上捡到的。”她拼命地为自己辩护(我认为的)。“一句话就把罪名推地干干净净,难道我刚刚看见的全是假的?还是我眼睛瞎了?”我头一次对学生发如此大的火。“我刚刚捡起那个纸团,又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我是出于好奇才看,有什么不对?”费丽丽也来火了。“哼,学生竟敢用这种语气和老师说话,太不像话了!”“这本来就不是我干的吗!我为什么要承认?WHY?”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好,那你给我一个理由,来证明这不是你干的。不然,我不相信。”她不做声,我只好和她这么耗着,尽管我知道这个问题很不自然——毕竟,我们做老师的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做出一些强人所难的事也是不足为奇的,不管怎么说,总得为自己找台阶下吗!“你说啊。”我“将错就错”,故意这么说了一句。突然,她伏下身子从课桌里拿出一本常识书——“这就是理由。”“一本常识书能证明什么?”我大声吼道。“我上课一直都用这个来作弊,我为什么要用纸条?”“为什么要用纸条?那得问你自己,不然这纸条会从哪儿来?自己长了脚,飞到你手上的啊?”我的声音似乎太吓人了,把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费丽丽的眼角流出了几滴委屈的泪——她哭了,“别用哭来唬人,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是你做的终究还是你做的。”我感觉这句话说地太过活,费丽丽扑在桌子上大声哭了,全班同学都纷纷议论起来,我站在那里没话说。这时候,费丽丽的同桌走了出来,默默地拿走那个纸团,放进了自己的课桌,他看了我一眼,又默默地低下了头……顿时,我明白了……
可现在我该怎么办呢?面对两个这样的学生,一个被我冤枉了,可她也做了错事(作弊),另一个做错了事情我不知道,现在,他倒自己承认了……都怪我当初把话说地太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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