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然记得绿窗下的喁语,燕儿默了的那次相许。三声悠情浅浅缓缓,一厢锦字难处相托,都或淡或浓的泼墨开一地情愁,红豆儿也难奈南浦的相绝决,只空结了几缕香,茫茫夜色中骨开的那烟波渔隐,不觉间实现了独有阑干的陌生客的背影。苦等的那一窗月圆,又该倾酒认的执牵?繁华声里,遁入空门的何止是那落寞的诗人?被流川的枫叶香红的秋天,落下的一地清闲谁又会去懂得?终是那将屠塔中的一曲焚唱,晕开了一个清凉世界。
因此,闲庭信步,轻染花香,何尝不是一种接近幸福的状态,燃尽的风华,为谁也化不成彼岸花,韶华倾负的流年,流转指尖的迷茫最终也会过去,此刻的此刻,只求一个懂得,无憾!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河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曾也被这首词深深的打动,为他的伤感,因他的细腻,犹然记得绿窗下的潺潺流水,无奈春天即将过去,再华美的衣裳也抵挡不了那股寒意,也不知身为江山之主的他,怎就生生成了客?灯点三残的落红撒入水中,就这样被无情的流水带去,只留下一地的清闲,平添几分烦忧,彼时不懂它的,此时便豁然开朗了,也曾埋怨过身为一国之主的他如此孱弱,不堪,此时便懂了,李煜只是不适合君主这个角色罢了。如果人生是一场戏,历史这个导演有时也会看错眼,让原本不适合的人演了重要的角色,最终只能惨烈收场,于是,也就懂了李煜,懂了那一腔流愁无处洒的郁闷,也懂了那份无可奈何的萧索。用一段故事,品读一个人物,沉浸于这古香古色的唐诗,宋词中,醉心了李煜古韵文字中所营造的那种美丽意境,十指下细描流转出一阕南唐后主的思潮。被着缀入岁月的书简,在唯美的故事里刻画下千年轮回的缱绻,如此一个李煜,像是我陌上相识的过客,他超然了滚滚红尘里的浮华和喧嚣,用一颗宁静的心,悄然与我对话,感叹于他的一撇撇墨香。倾洒的无限思念,那多情词人的称号到底也不是白白叫来的?
又是一个清明雨上,折一枝又该寄往何处?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钤终不愿,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是纳兰容若的《栏花令.拟古绝次词》初读此词,不禁被这宛如唯美的名字所吸引,如此名字,恰是个知眉之物又该是如何?可多才英俊是你,潇洒如歌亦是你。
卜生若只是初见,那该多好,如此便可不相恋,亦而也不再会有西相绝决的思念,变了的到底还是岁月的牵连,到后来君情与妾意,也免不了各自东西南北流一遍遍翻阅着那一篇篇真挚的文字,如见你在这字里行间且歌且行,那行云流水般的文字,呢喃着你的心情,心香一瓣,谱写的可不就是古老传说里的哪点点情愁吗?如此如何不懂你?如此怎能不懂你?不懂你的只有你的父亲,奸险上给了你荣人,他不明白宝贵至极的你,为何如此忧愁释怀?却不想,他给了你如花的名字,又怎能削夺你似水的流年?你终究是你,与那个喧杂的朝堂不相苟苟,是那伫立水之湄的多情少年,清新独立。美好如兰是你,香草依昔是你。那池水徘徊间吐出的墨香,不知不觉间醉了一涧嬉戏的鱼儿,羞红了那天边飘飞的云霞,你的一切,如影随行。
懂你的,终会懂你,由你看到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我因文字与你相识,就那样斟酌你字里行间透出的灵气,那颗玲珑剔透的心,到底滤去了多少尘土的繁杂与浮华。那吹气如兰的美好,又该怎样续写今生的无悔与执念?
谁终究不是谁的谁,你我也不过是陌上相识的过客,只因偶次的回眸一瞬,暂欲停留。始知,遥远的距离,隔不了心灵的交汇,时空也羁绊不了缘份的呼唤。其实,天涯并不远,有着心的相连,有着情的牵绊,天涯也只在咫尺之间,相知也并不难,一次回眸,一次擦肩而过,一次对望便已足够。
如此一次与江南婉约的对话,欣然,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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