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该用怎样的情感,掺杂多少理智,才能将这份深植入每朵灵魂深处的情感说清道明。
十六岁那年出远门,怀揣新鲜感飞至大陆另一端去寻访未知的世界。彼时还未理顺心情,只当是一次游历,所以心情愉悦地在异地街头说着外语过着外国人的。还记得那是一个下雨的日子,我站在街头无人陪同,周围的人语言不通,满世界都是陌生的字眼。脑海中突然泛起了韩少功在法国的挣扎——
“全世界都是法语、法语、法语!……而我的心,却在归途……”
我突然明白了,那种挣扎在内心的乡土情结有多么强大,那种归情,实质上就是一个民族的凝聚力最完美的体现。
十六岁的我在归情中懂得了我对故土的热爱,也让我突然领悟了上一辈的离乡之人的愁思之源。当我看见年近古稀的余光中老人坚定地在厦大校庆上朗诵他那广为人知的诗作《乡愁》时,不知不觉我的眼眶盈满了泪水;当我看见在异国他乡的侨胞们在传递火炬时的护跑,我仿佛看见了五星红旗之下一颗颗忠贞的赤子之心向着灼灼燃烧……
归情,这份深沉的爱,日记,在思乡之子的心中沉淀酝酿许久的岁月里,撑起一个民族不败的雄姿。
所以,我想我是懂得索尼尔仁琴在归国那一刹的沉默的,我懂他在那份悲欣交集的归情得以实现之时的与哀叹;所以,我想我是钱学森的,敬佩他“岂以祸福避趋之”的的大义,更敬佩他身上那附属着的中国人的傲骨。是那一份落叶归根式的归属感集聚了人心的力量,才能让索氏在俄国灰暗天空中树起精神孑立的一帜,才能让我国的军事方面有了重大成就,从而推进了一个国家的崛起,一个民族的复兴与强大。
懂得这份纯洁的归情,让最初最美的回忆常在我心;
深藏这份厚重的归情,让民族最强最醇的牵引常系我心;
释放这份归情,这份属于每一个有爱的灵魂的颂歌。记住,这是你对你故乡的热爱,也是故乡的人对你远远轻轻、真挚无声的挂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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