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我的笔下注定是荒凉的。
春天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而我却不奢望可以从那里获得哪儿怕一线的生机。不堪的废墟布满了凌乱的杂草,那里阴暗、潮湿,污水随处可见,废落的石头被任意摆乱着他的躯体,垃圾肆无忌惮的在那生根发芽,直至把最后一片领土侵占。人们都反感那个地方所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气息,一缕一缕的自觉不自觉地让过路人感受到它的存在,尽管隔着一堵围墙。在它还不至于这幅潦倒的样子的时候,我曾与同伴去过那,那时候那里还有阳光、野花和自行车,人们提着买的菜从那经过,不文明的现象会有,吐个痰什么的,在当时来说似乎是无伤大雅的,我们翻过围墙在那里说笑、打闹,那是个安逸的下午,也是在我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几幕清新的形象。
后来它的附近成了一个工地,满天的灰尘给它披上了一层白纱,朦胧却让人提不起诗意,钢筋、水泥,这些本不该出现的“杂物”出现了,一点点地侵蚀着那儿的绿色。从那以后那的环境越来越差,人们就把那里当做垃圾场,把生活垃圾肆意地倾倒在它的周围,时而能见到几只流浪猫在那里觅食,可怜的小猫,可那本不该是你的“地盘”阿,那里曾是人们回家的“小道”,是儿童们嬉戏玩耍的“小基地”。
现代工业文明冲刷下的城市注定是荒凉的,它打破了人与环境间最精致的平衡点,我们只为了财富而选择去牺牲一下我们认为是毫无价值的东西,到头来我们在这个物质充足、钱包鼓鼓的社会里,逐渐拉大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儿时的玩伴终将离我们而去,要去创造自己的生活,而过往的美好又怎能奢望还能被记得、被怀念呢?那天我又经过了那里,我把车子停在了一旁,翻墙过去了,我静静坐在石头上享受那片废墟带给我的估计与落寞的感觉,这时我想起了史铁生,想起了他的地坛,放佛看到他在轮椅上闭眼浅唱那个时代的轻浮与繁华,他掏空自己的灵魂与地坛融为一体,“他不在地坛,地坛在他。”当物我已经两不分的时候,他是否也感受到了这个时代让人抓狂的孤寂,是否体会到了人情的冷暖。
我依然坐在石头上任感慨涌入我的脑海,我不断感概,眼前的景象让我彷徨与恐惧,尽管它曾给予我温暖的回忆,我紧紧闭上双眼,心随那个废墟荒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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