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茅台已是七月末。事先在贵阳呆了三天,然后匆匆的赶了回来。在贵阳上车的时候开始下雨,路上一直下。它似乎追着我到了仁怀。所以候车室里挤满了人。怀里抱着一大摞书,挤到车站门口,看着雨里,或许是好久没回来的缘故,城市还是这么突兀的颜色。一直是想着回来的。罗不出手来打伞,没人来接我,只好冒着雨,一头扎进城市里。奔跑着,往昔记忆的方向。
在站牌等公交车回茅台。
因为雨水,发丝上的积水滴到脸上,而眼睛看着,也看着这个城市。其实我是熟悉这个城市的,曾经走过,所以记得。街道淋湿的季节里,人们在我身边聚了散,散了又聚,没能停留。一丝丝凉凉的感觉,身体的热度还能感觉到外界的变化,黑白的文字,放大了城市黑白的颜色。最终没能等到公交车,只好打车回家。
折腾了一天,是在很累,告诉司机地址之后,就睡了过去。公路是弯绕而下的,也婉转了我的意识,虽在睡梦中。雨洗涤了回来的一身眷恋,洗掉了思念的感觉。我知道,茅台还是走时候的颜色,摸样印在过去。孩子忧伤如暮霭的样子,在那个早晨,离开,添置了沉重的空气,化浓了离开的颜色。爸在那个早晨送我走……
司机叫醒我,原来已到了家门口,下了车来,雨已经停了。给司机道了声谢,便抱着书去敲门。开门的是爸。妈不在,叫了声爸,道了声平安,进到房间,倒头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的又想些什么,那些旧梦的牵挂,好像哭了,梦里塔上的风铃,唱响了心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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