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春天,是浪漫的字眼。她带来的礼物各式各样,其中最美的便是桃花。试想,在轻吹着暖风的清晨,捧着飘香的普洱,朦胧地看着院中随风舞动的桃花。这场景怎么能不让人心生陶醉?我常觉得桃花是一种毒,一种蛊,让人无法不去想念她的美貌。
阳春三月时,故乡的山坡上满是白色的杏花,也便觉得稀疏难逢的桃花美不胜收了。但我只喜欢欣赏老家后院的桃花,它的躯干并不粗大,反而细细的,如同女子轻盈的腰身。叶子也是黄的,没有绿的生机。唯值得一看的就是它的花瓣,饱满而带有光泽,红的如宝石,而花径间有一两道乳白的弧线。正如朦胧的月夜,又如夏日的蝉声,让我如痴如醉。
有人说:桃花最难画,因为她静。而我却近乎偏执地认为它媚,她艳。就如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梳溜了发,在颊上点粉,用细笔勾眉,长裙席席,却不矫揉造作,只觉“回眸一笑百媚生”。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室冷沾苔藓,门清绝路岐青苔,自古就是寂寞孤独之物。
走在小路上,不经意间瞥见邻家阿婶家墙头上有一层灰黑色的东西,像没有生机的枯草。倾身,抚摸那黑色光泽,手掌上传来阵阵清凉的感觉,像婴儿的肌肤,柔嫩,光滑。不由得己,我的心里徒生出一种怜惜,甚至不想离开,脚下变得坎坎绊绊。
青苔是身穿绿衣的仙子,连接贯通了墙院,包容吸纳了村子里的孤寂与哭泣。它就像一部史书,从春秋战国直至现在,看了多少楼塌楼起,多少颓败,多少风起。
青苔没有多么光鲜的外表,没有耀眼的光华,它有的只是浑然的正气与幽静,让人深思,醒悟其身。
桃花,媚得迷人,醉人心智。
青苔,深得寂静,看破古今。
美,没有名字,不分种类,无论以哪种形式,桃花也好,青苔也罢。这种美会化成感动萦绕每个人心间,
故乡,每一粒米,每一滴水,每一厘米的黄土,在我心里总是美的。春去秋来,不变的是故乡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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