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父爱如山,母爱如水。”可我觉得父亲的爱有时也像母爱一样温柔、细腻,令人感动。
那是一个寒冬腊月,我上完课,从补习班出来,等待父亲来接我回家。风呼呼地吹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就像一首悲壮的交响曲。不知过了多久,在寒冷的北风中,一个身影骑着电瓶车从远处开来,他戴着大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显得有些笨拙。一阵熟悉的“滴滴”传进我的耳朵。哦,是父亲。
电瓶车停在我面前,父亲拉下口罩,说:“儿子,等久了吧,来,上车,咱们回家。”父亲的嘴中不断呼出热气,刚摘下口罩的脸被冷风冻的通红。我跨上车,父亲在确认我坐好后才发动电瓶车朝家的方向驶去。
风依然不停的吹着,树叶发出更大的响声。像一位失去亲人的孩子在不停哭泣。父亲像一堵坚实的墙挡在我面前,为我挡去了不少寒风。可还是有一些风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划过我的面颊,带来阵阵疼痛,钻入心底。父亲似乎感受到了,他慢慢地停下车,把外套脱下轻轻地为我穿上,还拍拍我的肩膀,说:“儿子,冷了吧,你先穿上衣服,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说完,还用他那粗糙的冻得通红的大手轻轻的抚摸我的头,然后,我们又上路了。虽然,外面依旧寒风刺骨,可我的心却十分温暖,父亲呢,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父亲的身影在寒风中显得更加瘦削。
突然,天空飘下了一片片雪花,他们像精灵一样飘落下来,给人们带来冬的礼物,却也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寒意。风吹的更大了,树枝也不停摆动。不一会儿,雪花落满了父亲的肩头,洁白的雪花和洁白的衬衣融在一起,使那通红的皮肤更加红了。
终于到了家门口,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像过了几小时。打开门,我们回到了温暖而明亮的家。我把外套还给父亲,无意间看到父亲衣衫被浸湿了,肩上还残留着一些雪花。他眼角有了一丝丝皱纹,仿佛是刀子似的寒风留下的,在灯光的照射下特别清晰。
雪正在一点点消失,可它那眼角的皱纹却永不磨灭。我的眼眶湿润了。感动的泪水流了下来。流到脸上,哦,是热的;流到嘴里,哦,是甜的;流到心里,哦,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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