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受了父亲的基因,我的身上活跃着文学的细胞,从小,我就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叙述着一个人的故事,进行着一个人的对话,小小的日记本,辉映着我童年的梦幻。
是父亲太忙了吗?父亲似乎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的世界,更不关注我的浪漫童话。是父亲太有文学造诣了吗?父亲似乎从来没有对我的作品投来赞许的目光,在高大的父亲面前,我总是瑟缩着,瑟缩成一个小可怜。
她,母亲的同学,一个乡村教师,没有高级职称,她的头上没有什么美丽的光环,她,如同路边的一棵野草,不起眼,甚至遭人践踏。当我面临高考,当母亲希望她能指导一下我的写作时,我是那么地不屑一顾,我有的是重点中学学生的傲然!而我居然忘了,作为学生的她,也是佼佼者!
而今,我来到了文学殿堂的大门,面对着大门内的辉煌,我想一脚窜进大门,无奈,我脚步踉跄,步履蹒跚。父亲的一顿臭骂,挫伤了我的自信心,卑微中,我找到了她。
她说,她愿意以一个读者的身份来和我这个作者探讨。我不禁愕然,我获得了作者身份被认定的快感。然后她犹如手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对我的作品进行了丝丝缕缕的剖析。我被批得体无完肤,全身鲜血淋漓,但我没有一丝的痛楚,有的只是凤凰涅磐后重生之喜悦。我明白了自己之不足,也看到了那冉冉升起的朝阳。完了,她说,她要向我学习。
我感动,感动于她的条分缕析;我感动,感动于她的平等待我;我感动,感动于她的谦虚诚恳;我感动,感动于她所给予我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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