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宗至德三年,作为朝廷命官的我,途经石壕村.万分劳苦,忽遇一户人家.
此家院内孤立一棵枯树,我顿感凄冷.环顾四周,只见断壁残垣,几株干草在风中摇曳.唉!这样的院落应该没有人居住了吧.
我正要转身,便从屋里走出了一位老妇,衣衫褴褛,步履蹒跚.手中拄的拐杖不知何时会折.唉!被那叛军发动的战争折磨的.
入夜,有两个差役来抓男丁.咚咚咚的打门,那可怜的门,不知能阻挡多长时间.
老妇慌忙拄着拐杖开门,啼哭着哀求:"官爷,官爷别再敲了,你们回去吧!""不行!今天你家无论如何也得交出一个男丁来."透过窗户我看清了那两个差役,一个肥头大耳盛气凌人,一个身材粗壮专横跋扈;一个手持朴刀,一个手提哨棒;一个满脸横肉而另一个是满面怒容.
老妇满面凄伤声泪就下,那副凄惨摸样在差役面前竟如同不存在一般!
"官爷!官爷,”老妇人老泪纵横“您别,别!我家三个儿子,全上前线了。前不久一个儿子书信归来,说另两个儿子已战死了,您行行好,行行……”
“哼!”差役冷笑一声“没有儿子?那你家还有别的男人吗?让他出来,为大唐效力!”
“啊!官爷我家真的没有别的男人了”老妇惨叫一声,又断断续续的说“我家只有一个孙子,还在吃奶所以他母亲还在,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您就宽融一下吧。”
“宽融?宽融,咋么可能?你信不信我把你儿媳抓去!”一个差役说,“对!对!把你儿媳抓去!”另一个差役随着附和。
老妇哀叹一声:“唉!官爷,我跟你走吧!”差役大喜,带着老妇走了。
我,怎么不帮助他们,可这是有关国家的大事,我怎么能……唉!听着老翁和他儿媳的啼哭,我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满怀愧疚的我,像老翁告别,向前方沉沉的迈出一步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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