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日子总是那么有规律。
每天的中午因为只有妈妈和我吃饭,妈妈就简单的炒一荤一素。我从学校回来,一看桌上的简单重复,心里就生“埋怨”:“怎么又吃这些!”妈妈擦了擦手上的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这些也难做呢!”我心中暗想:“难做?这也难……不就是炒肉和炒青菜吗,哼!小菜一碟。”
一阵欢快的放学铃声响起,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连忙挤出教室狂奔回家。家里怎么静悄悄的,饭桌上空无一物。我正纳闷,只听见卧室里传来妈妈的声音:“骜坨,妈妈今天很不舒服,你自己做中饭吧。饭已经煮了,你炒两个菜就行了。”“什么,我做饭”……
虽说平常妈妈做菜时我常在边上见习、捣乱,但真正自力更生的炒菜我还是头一回,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吗?
我虽不情愿,但看看床上的妈妈,她脸色似乎比平日苍白一些。无奈之下,我只好挽起袖子干起来。打开煤气灶,待锅中的水烧干了,我便把油倒了进去。我抓住锅柄,发现它油乎乎的,皱了皱眉头,便找了块干净的布用手捏着锅柄,摇了摇锅中的油,不一会儿锅中爆出清脆的“滋啦”声。我一听,马上把一大碗辣椒倒入锅中。“哗……”一声巨响过后,浓密的白气马上从锅中升腾而起,把厨房变成一个云雾缭绕的“仙境”。不同的是,这“仙境”中有股呛人的辣椒味,我立马咳嗽起来,才想起还没开排气扇。我捂着鼻子打开开关,随着嗡嗡声的响起,那些云雾都被排气扇排出厨房。我刚缓过气来,突然看见辣椒在锅里冒起烟了,呻吟着,是不是放少了油?是不是火太大了?管它三七二十一,我拿油壶向锅中一倾,噢,小半壶油没有了!又手忙脚乱的放盐翻炒,随后把肉高空丢进去(太矮,我怕油溅起来烫了自己)炒了起来,我看着肉渐渐的由红变白,辣椒也变软了,还“外焦里黑”,不管了,不管了,放点酱油应该就可以起锅了。我一勺酱油下去,立马空中有股酱香味了,终于炒好一个辣椒炒肉了,不对,应当是油炸辣椒炒肉。我把它们盛入碗中,不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因为锅子太重而把手太滑,我手又没那么大的劲,所以锅“哐”的一声砸在灶台上,造成的连锁反应是锅铲掉到地上,碗中的菜还撒了出来。我只好洗了锅铲重新装好菜,又清扫完厨房。正准备炒下一个青菜的时候,发现砧板上拍的大蒜籽,噢,老天,忘记放大蒜籽了,要知道平日我最喜欢吃辣椒炒肉里的蒜籽了。
接下来,我吸取了教训,不那么心慌意乱了,炒青菜变得容易多了,一会儿一盘青翠欲滴的小白菜就出炉了,哈哈,还放了蒜籽噢。
当我把作品端上桌时,只见辣椒炒肉:辣椒皱巴巴的还带着焦黑的点,肉大块的点缀其间,碗中至少有半碗油。青菜还是很养眼的,白是白,绿是绿。我兴冲冲的走进卧室喊妈妈出来吃饭。
“哇,不错呀,还可以的。总算做成了。青菜看起来炒得很好啊。”妈妈慢吞吞的坐下来,扫了一眼菜。我连忙递过去筷子,“呀,青菜怎么有甜味,是糖醋白菜吗?”噢,我想起来了,我一兴奋,错把糖当盐放了。妈妈脸上乐开了花,我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改正,妈妈,我去加盐了……
随后的日子做饭对我变得“soeasy”了,不再“外焦里黑”,不再糖当盐放了,我也不再对父母做的饭菜挑三拣四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爸妈加班时,妈妈生病时,我都从从容容地对付着,他们也不再担心我饿肚皮了。
家里的饭菜依然普通,但我觉得,淡淡的日子也飘香。我终于长大,可以替他们分点忧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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