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眼里,父爱是严厉的,在沉默中做你的坚强的后盾。可我不同,在我眼里,父亲这个词是陌生的,是熟悉的,是像母爱那样温柔而温暖的,又像阴天中的雷而严厉……
我的父亲是当兵的,这一点我最为骄傲。父亲,我最多一年见到他,他在家就呆一二个星期,所以父亲很少发火。他的具体外貌,我倒有点记不清了,就知道父亲有个外号姓“白”名“骨精”,一提到这儿,你就知道父亲的身材了吧,这可让母亲羡慕嫉妒,不过没有恨呦。
我的父亲很少回家,也很少流泪,不过那一次父亲却流泪了,那一次是我伤他太深了……
我得了紫癫,这可让父母绞尽脑汁,只好到郑州住院……
父亲为了看我,只好厚着脸皮,去向上司请假。母亲说父亲来了,我却没有一丝期许,还是一如既往……
日期到了,父亲也就来了。可他的外貌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鱼尾纹爬上了额头,很瘦,像根快要折的枯树枝,脸,就像揉皱的一张纸,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但仍满面春光,面带笑容地向我走来。
我一想到吃饭时,又要多一张新的面孔,就坐卧不安。我不以为然,呆呆地看着母亲和父亲的寒噓问暖。
时间久了,便习以为常。可因为办手续,母亲需要走,可我偏不让她走,便僵持下去。母亲问:“必须有一人走,你看,我和你父亲让谁走?让你抉择。"
我本想亳不犹豫地说:“让父亲去!”可望着父亲那期许的眼神,便不忍,我犹豫不决,医院病房里的人七嘴八舌,猛的停止,屏住呼吸,坐等着议论。
假如我说,让母亲走,母亲肯定伤心,那病房里八卦的人又该说:“我就知道,俗话说得好‘女儿是父亲的小绵袄,你看,尽管是她妈养也不行呀,还是亲他爸……"“就是,这个小丫头不知好歹……"那病房里的人嘴又该像机关枪似的说个不停。
假如我说父亲走,父亲又该心里难过了,那病房里的人又该向我摇摇头,说:“我就说,你看,这孩子,还是亲她妈,她爸该伤心难过喽!哎……"“就是,真不懂事……”他们像接力棒似的,唯恐把话接不住。
哎!我到底选谁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说谁都会落个不仁不义。还是随缘吧!“挑兵挑将,骑马打将,有钱喝酒,没钱爬走,走走走,走到大门口,被狗咬一口!"哎,指到父亲了……
头皮一阵发麻,唯唯喏喏地说:“还……还是……让……父……父亲……去吧……”望着父亲失望的眼神,望着父亲远走的身影,望着那些幸灾乐祸的人,心里酸酸的,伤感爬上了眼边……
其实父亲,我知道你的苦衷,你为养家糊口,为保卫国家,我什么都懂,父亲,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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