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报告文学体裁的作品。在改编成电影之前很少有人提及。在改编成电影之后也只是稍微地让人知道:1942年,河南饿死了300万。在历史之中这300万是那么地微不足道,即使是在当时这300万的饥饿也不是值得大家关注的事情。只有电影把它重现的时候我们才可窥见灾难的惨痛。但是更多的是冷漠。
灾民是冷漠的,在作者访问那些幸存下来的老人的时候他们对于这场饥荒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有的只是自己家里死了几个人的只言片语。观众也是冷漠的,在电影院中居然有人笑出了声,黑色幽默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冷笑话。
我无意于指责任何人,因为我根本无权指责。我没有经历过灾难,也无法猜测那些观众内心的想法。或许再大的灾难除以庞大的家庭基数就会被分解得支离破碎,在历史的风尘之中难辨其踪。而后人的电影与文字不过是把这些灰尘包裹起来的只言片语。我们所看见的灾难远不是灾难本身。灾难只属于那些死去的人,只有他们知道灾难的痛,但是他们死了。他们的触觉与挣扎都消失不见。只有活着的人需要继续面对着残酷的世界。我们没有时间怜悯也没有心情去怜悯,因为我们自身就像河中的泥菩萨一样,我们的内心已经模糊不清。
所谓的“多难兴邦”只是一个伪命题,因为每个人都会很快忘记灾难。一切依旧照常运行。记忆随着大脑细胞的更新也会慢慢流逝。人总是像蝼蚁一样生生不息。我们从不会考虑自己为何生存,于是灾难也就没有回顾的必要。如果有一天人类灭绝。另一个文明的科学家捡起我们的化石,就像我们捡起恐龙的化石,他只会淡淡地说:“喏,他们在6500万年前因为某种原因灭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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