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急剧南下,冷空气残酷地包围了我们寝室。夜里,我紧紧地用被子裹住全身,身子蜷起来,但牙齿打颤,双脚发麻,多想有床厚厚的被子呀。可是,爸爸妈妈干活那么忙,哪有空为我送被子。
朦胧中,我回到爷爷的厨房,爷爷艳住了我,但厨房门缝里灌进一阵寒风,我又发抖了。啊,是一个梦,可冷的我是在铁床上发抖。
一终曙光射进来,新的一天到来了。我赶紧起床。操场上,银霜满地,我捂住嘴,缩着头,来回跑着,等待红红的太阳塞出笑容,为我驱赶寒冷。
“彬彬,有人找你。”传达室的师傅向我招手。
啊!竟是我爷爷来了。他扛着大棉被,还拎着一袋沉沉的东西。“万岁!”我高兴得跳起来。我看见爷爷雪白的两鬓又加上一层银霜,连眉毛也白了,育弯的脊梁上背了一个大包,身子像一张弓,口里喘着粗气。他见了我,立即伸出干裂的手抚摸我的身体,十分心痛地说:“只穿这么点衣服,哪够啊,快穿上毛衣。”说着拿出一件厚实的毛衣,硬是要我穿上,还说:“吃饱,穿暖,读好书,我们大家就放心了。”
爷爷,古稀之年的老人,他不会骑车,也很少进城。他一步一步地从山那边走来,足足有二十公里路。他是几点钟起的床?他曾经摔倒过吗?想着想着,我不由得弄子一酸,说:“爷爷,你到寝室里坐一会儿。”
“不,我回去了,好让你安心读书去。”爷爷坚决地说。
我只好送爷爷走了,看着他消失在朝霞中。太阳升起来了,阳光那么柔和那么温暖。我抚摸着又软又厚的棉被,顿然觉得:爷爷,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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