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被定格于“曾经”,细数时间的念珠。蓦然回首,才发现再多的笔墨也无法沟壑出曾经那离别时的伤感;再多的惋惜也只能让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儿。伤感和惋惜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人世间最宝贵的思念。————题记
朦胧记得那一天,风裹挟着乌云,天空只氤氲存有一丝蓝色,乌云遮挡住了天空,太阳也消亮了许多。风肆虐地破坏着,打破了这个僵持已久的局面,他暗暗地一笑,与这个局面仿佛格格不入。
看着每一个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微笑着,像一个个小天使似的依偎在爸爸妈妈的怀抱中,他不禁有些妒忌,但这也是造化弄人、无法改变的事实,他深深叹了口气。对他来说,别人再多的关怀也始终代替不了他心目中”父亲”和“母亲”这样重要的地位,再多的弥补也无法填补他内心深处的“深渊”。见惯了背井离乡、舍家弃子的场景,他变得冷漠、内向,并且脾气越来越暴躁。他的内心就像一块已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无法修补,也无法还原。
亲人们的纷纷背井离乡、销声匿迹,见惯了人世间的或喜或忧,对他来说一切都不值得有任何眷恋。他想到了“死”,他不怕,他正想去追求那种身体与心灵的升华,去追溯他梦寐以求的天堂。
他始终放弃了,他依稀记得昔日母亲对他的关怀,父亲对他的疼爱,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忽然被现实夺走了。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他只能凭借一根电话线去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去弥补他们之间的隔阂。他始终无法忘记母亲那噙着泪水的眼睛和那绝望的神情。
或许是怕打扰到他,母亲蹑手蹑脚地向他走来,脚步轻轻的,如春天的乐章,他听到了,他明白这或许是他们的最后一次相聚。他低垂着头,不敢抬头望着这个似曾相识而又陌生的人,只能低垂着头望着这个熟悉的背影。借着窗外那清冷的月色,他仿佛看见了眼前的这个人脸上已满脸皱纹,黑眼圈也明显加深,头发已花白也已随风飘动,她是多么瘦弱、憔悴。他是多么想叫面前的这个人一声“母亲”,他没有有勇气,而“母亲”一词却被他的大脑牢牢禁锢起来。
母亲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用粗糙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她的手上满是老茧,他没有把手拿开,而是去感受母亲对自己传达的爱意。母亲把嘴贴到离他的耳朵几乎只差1毫米的距离,只见母亲哭着对他说:“儿子长大了,我也放心了,我赚到钱一定给儿子你买好吃的。”这位母亲殊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什么荣华富贵、位高权重,他在乎的是爱和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他心中百感交集,他想在母亲面前表现得更坚强,让母亲知道自己的儿子长大了,能独立了。他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你走吧”。过后他整整一宿没睡,他多么希望全家人能一起吃顿团圆饭,但这个要求被上天无理的拒绝了,他被剥夺了被关爱的权力。
他懂得默默无闻,却又不懂得行云流水。他懂得默默付出,却又不懂得留守思念。
火车的笛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也打破了他的心。他站在屋外,望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哭了,哭得十分伤心,他不知道母亲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一次。他悄悄跟在后面,任雨滴肆虐地流淌过他的全身,他却希望流淌的是浓浓的爱意。火车渐行渐远,母亲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他狂奔在后面,任沙石肆意地攻击,他的脚被玻璃片扎了一下,已流出了鲜红的血,而坐在火车上的母亲全然不知。他仍旧如此,直到自己再也没有力气,泥泞的沙石沾满了他全身,他毫不介意,便一晃一晃地走回了家,他擦干泪水。
耳畔是一声鸡啼,他走在日出的晨曦中,他相信明天的日出将会更灿烂、更夺目、更耀眼。他带着最初的梦想,决定与时间一起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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