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的童年不会孤单,会有一个比我晚出声几秒钟的人陪着,那就是我的龙凤胎的弟弟。
听妈妈说,两岁以前,我和弟弟天天在一个竹制的小车里吃、喝、玩,后来,我俩会走了,谁都不愿再回到竹车上了。走路时,我俩一个比一个不老实,我俩在前边走,妈妈得在后面跟着。后来,不管妈妈去哪里,我俩都像“讨债鬼”一样跟着妈妈。五岁时,我离开了妈妈,离开了弟弟,随着爸爸来到了城里,待一段时间后再回家时,我对“妈妈”这个称呼似乎有点陌生了,是在被母鸡追得满院跑时,嘴里才哭喊着叫妈妈的。
七岁那年,似乎是我和弟弟命中注定的灾难年。4月15日是我俩的生日,就在我们盼望已久的时刻到来的时候,灾难也随之而来。一大早弟弟突然发起了高烧,胸口也很闷,妈妈立即带着弟弟去医院,晚上也没有回来。第二天早上,爸爸和妈妈商量说要去安阳。为什么要去那里,他们没有正面告诉我,我只看见爸爸来回不停地在客厅里走着,看见爸爸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就在他们出发的第二天,我也发起了高烧,全身出满了小红疙瘩。奶奶带着我去医院,谁知一去就呆了七天。在医院里,我想爸爸,想妈妈,想弟弟,盼望着他们回家。有时候,我一个人发呆:妈妈,你真的重男轻女吗?为什么你不来看我?我也是你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呀!
我出院后,随着奶奶去安阳看弟弟,一进病房,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弟弟身上插满了管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是在与死神作斗争。妈妈对我说:“你刚刚出院,要好好休息。你弟弟病得很重,我没有去看你……”我的喉咙里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我注视着妈妈,见妈妈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面容非常憔悴。我又将目光移向了弟弟。妈妈说:“你弟弟到鬼门关溜了一圈又回来了,已经做过手术了,刚刚脱离危险期,还须留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弟弟到底得了什么病,只知道他的背后有一个长长的疤痕。九年来谁都没有提起过,像是被人遗忘了似的。每当我鼓足勇气想问妈妈时,每次面对妈妈那慈祥的脸,心里有阵阵的暖流,让我说不出话。我怎么可以让妈妈再回忆起那悲伤的往事呢?就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彻底被人遗忘吧!
如今,我和弟弟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我们时刻都不会忘记爸爸妈妈对我们的爱,我们时刻在以自己的行动报答亲人们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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