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羡慕你,成绩那么好,下次能不能借你脑子用用。
那日夕阳暮色映在篮球场之上,泛起金色的光,沉甸甸的书包将回家的步子拉得悠长。
走在你身旁,听你委屈的语调,一句又一句交叠响起,把上天埋怨得透透彻彻。不知道,你有没有在说话的间缝中,那么一刻,发现我沉默的突然?
两张试卷卧于两个不同的书包里静静长眠,相同的油墨在上面印刻出相同的痕迹,细微的差别只在于一条条细长横杠上不同的字体之间。若一定还有说区别,那就是几个数字的不同,微弱,又刺眼。
一支廉价的红笔,就能改完半学期的考卷,也就是说,千百个鲜红的阿拉伯数字也不过两块钱有余。没有人弄得清为何它在人心里的分量如此之重。
那日,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考试。你所说的一切源头,仅仅因为我有一张比你好看的试卷,一张可以在家长面前拿得出台面的试卷,我默默咽下急欲脱口而出的不甘,抑制住未及扬起的酸涩语调,寂静无言。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窗外的蓝天,一碧如洗,人们于是在窗前,叹它的美景,想不起它阴霾笼罩的曾经。有些伤痛已经痊愈,外表无瑕如玉,其实丝丝缕缕的痕迹遗留在哪里,唯有自知。我们不在谈起过去,清清浅浅地笑,不代表已经忘记。
你叹命运不公,我要为上天争辩公平的真理。
曾经的夜晚,时针越过十二点的分界线,书房台灯明亮依旧,早就成为了习惯。课间,两节课上下课铃之间,单薄的十分钟,明明已经被一节课四十分钟弄得头昏脑胀,我握紧笔,告诉自己还有复习一下课文,哪怕只是机械的抄写。
十二点的时候,你早已入眠;课间,你总以太累为理由去玩。
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而现在的我恰好谈起,也只是轻轻的一句,“那时弄得跟国家邻导人一样忙”。
如此这般许许多多的好学生,众人眼前的天赋只能以背后默默无言的数倍汗水换来。这样,并不是说没有天才存在,只是说,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正常人,只为了说,我和你的脑子在构造上是一样的。
至多,我们更清醒地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的期许,或者,明白自己热烈的渴求所在。
我清醒地知道,我是个在普通不过的人了,思索良久之后,终于承认自己不能抛下世俗目光远走天边,我只能用最普通的方法,披荆斩棘,走出一条通往梦想的路。
我同意妈妈的一句话,考试,这个被学生批评到体无完肤的教育体制,实在是一条再不能短的捷径。多简单,只要你有平均水平的智商,天道酬勤,总能得到收获。智商可能不会让你成为“最好”,但努力,足够让你成为使人羡慕的“较好”。
那些隐藏在旧时光里的曾经是咸的,虽然我依旧不想将它提起。但它并不苦,早有甜的滋味将一点点苦涩中和,剩下的只是汗水的结晶,隐隐散出一丝经时光历练的芬芳。
或许你以前不知道,但我还要告诉你——
越成功,越努力;越努力,越成功。
马太定律是魔鬼在人间的诅咒,也未必不是天使赋予的福音。
一切的一切,都取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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