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言没得奖之前,听我的老师提到过的,后来莫言这个名字就在我的心里。莫言穿着一身中装出席了诺奖授奖仪式。获奖要发表感言,对感言的感言也是一种学习、更是一种感悟。他对母亲的思念、对母亲的愧疚打动了我们。他说,在我获奖后,有很多人与我一起分享着荣誉,但是母亲没有分享。
母亲是他人生的导师,这种导师的表现不是夸夸其谈,不是长篇大论,只是平常入情入理的一个关心、一次爱惜。有一年过节,一家子在一起吃饺子,每人只有一碗,大家对好不容易获得的饺子倍感珍贵。突然来了一个乞丐,莫言给了他几个红薯,没想到乞丐不领情还振振有词地说:“凭什么你们吃饺子,给我吃红薯啊?”莫言火了,回答道:“我们也不是经常吃饺子的,你要就拿,不要就滚!”这时,母亲一声不吭,把自己碗里的饺子全部给了乞丐……我们都说,母亲是孩子第一个教师,这时正确的;实际上,我们还要说,母亲是不仅孩子也是成人以后的人生之关键时刻的教师!这种关键,就在于她内心的真切总是在你忽视、漠视甚至无视之后及时赶到;这种关键,就在于她内心的善良总是在你乏力、疲惫甚至反感之际处处出现!我们都有母亲,我们的母亲也是这样的;莫言对母亲的思念、对母亲的内疚甚至负罪感可能也是我们对自己母亲的思念、内疚甚至负罪感――这是真切的感受,更是内心无法弥补的缺憾,痛苦就在于这种文学中。
他表态,“要在人的立场上继续写作,要反映实践、超越实践。”这一表态也是值得我们首肯的。虽然这有点套话之嫌,但是在莫言嘴里说出这个话,还是有它特别的意义的。因为,莫言的作品与他人作品的区别之一就是他对“要在人的立场继续写作”的理解有着自己独特的感受和感悟,有着自己独特的追赶和追求。这种感受和感悟,可以是《红高粱》中潇潇洒洒走一回的豪迈和执着;这种追赶和追求,也可以是《蛙》中那一份真挚却可能是愚昧最后又回归平常的反映、反对和反思……在这个感受和感悟中,我们看见了莫言的立场、人的立场;在这个追赶和追求中,我们领悟了实践是一回事、小说中的实践可能又是一回事,最后我们知道:不管哪一个实践是否真实,是否值得珍惜,这不主要、不重要――最主要、最重要的是:我们内心的实践、内心的思想有没有得到反映、有没有得到超越!
这就是我对莫言的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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