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着瞬间,那末什么指着永恒呢?
人总是愿意沉在永恒中。有的人沉迷在昨日的欢欣与愉悦,昨日便永恒;有的人醉在今日的狂喜与痴迷,今日便永恒;有的人期望着明日的绝美与虚无,明日便永恒。可一切,难道不是都在回忆,陶醉、遥盼中匆匆而过。永恒,便也不在了。
人,总说时间公平。何尝公平?于少儿,什么便都有始无终,什么都如朝气蓬勃的初日般刚刚生起,时间有头无尾,怎么不是永恒;于上帝,什么都无始无终,我们的昨天、今日、明朝都只不过弹指一挥间,时间似乎无踪无影,怎么又不是永恒?而于一般人,哪怕是在我的纸轻柔地舞动在似乎见证过历史而微微泛黄的纸上,时间也似乎无情地拖着我向前,向前,我的下巴飞速地掠过地上,尘土似乎要塞满我的已憋气的鼻子,可时间还是无情地拖着我,哎,终点似乎近在眼前。呼吸间仍能感觉到它的急促。
我无能为力,所能做的也只是叹息。时间又从叹息作文中过了。人生几时能如今日般可以充满活力?老,实在是件恐怖的事。那时,迟钝便注满了血液,全身的血管便似麻木。多么可怕!“劝君莫惜金缕衣,”哎,多少人为功名利禄而东奔西走,满身的风尘疲累,却又乐此不疲,这便是人的生活方式——无疑是正常不过了:“劝君须惜少年时”,少年时,这如花期般惊美却短暂的时间——恰如春日,油菜黄了,稻子绿了,燕子的妙音曼舞也显现在人们的眼前,可人们却已穿起短袖了。
我已15岁了,鸡年出生的人,却似猪般——颜先生道“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如今女子也有读书的机会,却怎会“日儿当空且伸腰”呢。
岁月,本就是迷人之物;流金岁月,便似乎更精美。人当黄昏时,便会回忆,于是这岁月便成了最珍爱的欢乐。倘若是痛苦的,那只会有莫名其妙的苍白与无尽的失落了。
朋友,时间不会在现在鞭打你,只会在那宁静之地质问你:“你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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