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篇美刺皆无迹,当以心会心。——题记。
青青翠竹,尽为洁身;郁郁黄花,无非若般。五月的天空影影绰绰,当我看到湛蓝的天空与瑰紫的薄云时,不禁吟哦起布莱克的诗句:一花一天堂,一沙一世界。于是想和大师埃里克·诺默一样用色彩记下点滴大千世界的缩影。
有着芭蕉叶清,梧桐月凉的宁静,更有共剪那一曳绛纱窗畔的烛影,平添一段共捧松明的温存。多美,可惜现实和幻想却是格格不入。角落里缩着穿着单薄衣服的我,入冬的夜,不料想这般寒冷,看着在摇晃得有些摇摇欲坠的电灯下,争执的男女,本是与我至亲的父母,如今却不知为何这般遥远。
醉漾轻舟,随意飘到花深处,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烟水茫茫,不记来时路。父亲又出去了,母亲偷偷地暗自哭泣,母亲看我安静地坐在那,似乎想过来抱我,我却轻巧的避开,母亲的双手之滞重的停在空中,眼神里多了份什么,有些决然,我依旧面无表情。晚上,父亲回来家中,母亲在厨房里摆弄着,末了,母亲低声唤了句:“我去妈那几天,明天就走。”虽然声音小,但是我却听得很清楚。
明天母亲要走了,可以换来片刻平静。我应该高兴才是,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缓缓地洒下来,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赶紧眯上眼睛,我用余光看见母亲进来,她来干什么呢?她……不等我想完,她便坐到我的床边,为我掖了掖刚刚因为翻来覆去而松散的被子,把头低下来,热气呼到了我的脸上,她似乎是想看看我睡着了没。好像是确定我睡着了。拿出我的手,握在手里,捏的我有些痛,似乎我是她的宝贝一样,爱不释手,她轻叹了一声,说:“我明天就要走了,想把你一起带走,可我觉得你好像跟我不太亲,小时候妈妈跟你没在一起多长时间,现在想补偿你也怕是晚了吧,爸爸跟妈妈就要离婚了……你是不是讨厌妈妈呢?”似乎是要把这些年的不愉快全部变成一口气,她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面,坐在那里看了我许久,然后起身走了,那背影显得那么落寞,我停在半空中想挽留的手始终是落在了那里,只留下了一抹忧伤的弧度。夜里的风有些大,就像谁在克制着自己呜咽的哭泣。
阳光使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我坐在床上用手按着太阳穴,突然想到今天妈妈要走,我一下子跑下床,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妈妈,她好像在门口站了很久的样子,我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说句:“我来叫你起床吃饭。”我看着她尴尬的笑颜,心里像是添了一点什么,我抬起手,抱住妈妈,说:“今天带我一起走吧。”
我想我是想通了罢。从小到大,母亲忙着事业,可父亲却也无法陪伴我左右。母亲会陪着我逛街,而父亲从未陪过我;母亲会记得我的生日,而父亲从我记事起,就没有在家吃过一顿饭,何况是陪我;母亲关系我的生活,可父亲从未出席过我的家长会。也许,哀莫大过于心死。
阳光不那么刺眼了,光线变得柔和了。在那个清晨,我拉着母亲的手,打开我尘封已久的心,一路上留着欢声笑语,和那看起来愉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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