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母爱如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照亮我的心房;有人说:母爱是沙漠里的一泓清泉,给你生的希望……我不善言辞,也没有那么多华丽的词藻去歌颂母爱,我只想说:“母爱就像良药后的一颗奶糖,夹杂着苦涩的甜在心中荡漾。”
记忆中,我的咽喉部位很脆弱,不能吃那种易化而又富有粘性的东西,否则就会黏在喉咙不下去。从此,那种胶囊型的西药对我来说就是头等难事。不吃病又不能好,每每这时,喂我吃药就让母亲绞尽脑汁、焦头烂额。最终母亲找到一个方法:将胶囊一分两半,倒出里面的药粒,融入水中。后来,这成了我独特的吃药方式。
又是一年冬天,屋外的鹅毛大雪漫天纷飞,一片片的雪花宛如一只只白色的小精灵在飞舞。屋内,我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地打着,清水鼻涕时不时顺流而下。不知什么时候,白色的尽头闪出一个人影,直向我走来,走近才发现,原来是妈妈替我买药回来了。到家,妈妈赶紧脱下身上的皮袄把我裹住,责备道:“干嘛不坐在床上,多穿点衣服?还嫌感冒不够严重啊!”说完,母亲把我按在床上,自顾忙碌。不一会儿,她拿来一个汤勺和一杯热水。只见她娴熟地打开药盒,取出两粒胶囊,将药囊一分为二,倒出里面颗粒状的药末,放入汤勺,融入热水,送到我嘴边。我碰了碰汤勺,立刻避之千里。“烫吗?”母亲关切地问。我点点头。母亲赶紧吹了吹汤勺,一遍又一遍才送到我嘴边。我习惯地用舌头碰了碰药汤,舌的味觉立即抗议:苦!我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声叫苦。但在母亲连劝带哄下,最终一饮而尽。看到我喝完,母亲像变魔术似的掏出一个东西塞入我嘴里,瞬间我感到一股药苦浸在嘴中,在那苦味尚未完全发挥时一股香甜涌入口腔,最后苦味淹没在甜味里,无影无踪,令我回味无穷。
此后,我吃了很多糖,可总感觉没有那一次甜。那甜味就在入口的瞬间化成了爱,融入我的心头,久久不能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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