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成语“学富五车”是形容人的学问大、读书多,“五车”就是说人有五车书。其实,原来这个成语并不是这个意思。
咱们先看看五车书到底是多少书
“学富五车”出自《庄子·天下篇》,《庄子》成书在战国时期,得先说说战国时候的车。《墨子·鲁问》中,墨子说,自己造的车,质量极好,可以“任五十石之重”。这话是极力说自己的车子造得好,超出一般,从墨子的自豪感可以看出,日常的车是载不了五十石(石又写成担)的。1957年和1960年在安徽省寿县分别出土了可以合为一组的带铭文的战国青铜器,叫《鄂君启节》。“启节”就是符节,是当时的关防通行证。《鄂君启节》记载了当时水运过关的规定,其中有“如担徒,屯二十担以当一车”,这话的意思是:如果用人挑担,二十担按一车计算。从这话可以推测出,一车的载重是二十担。杨宽《战国史》“度量衡制的颁布和校验”一节中说,一石120斤,一斤合252.9克。
一担120斤,一车20担,就是2400斤;5车100担,就是12000斤,依杨宽教授的算法,也就合现在的重量6000公斤多一些。如果是现在,谁要是有6000公斤的书,那可算是不少了。
可是为什么五车书又能形容学问大呢
原来,“五车书”并不是说拥有五车书,而是写了五车书。“学富五车”最早出自《庄子·天下篇》,原文是“惠施多方,其书五车,其道舛驳,其言也不中”。这些话是在批评惠施,翻译过来是,惠施这人会很多方术,虽然他写的着作够装五车了,但是他说的道理却有许多是舛误与杂乱的,他的言辞也有不当之处。“其书五车”的“书”是动词,就是写。“其道舛驳,其言也不中”,是说惠施所写的着作,而不是他读过的书,因为不可能惠施所读的书全是“其道舛驳,其言也不中”。
原来五车书是写作的量,并不是藏书量。惠施到底是不是真的写了五车书,那也不一定,庄子在这里也是夸大了说:写得多,错的也多。
后来人只截取了“惠施多方,其书五车”,往下就不管了,再加上后来纸的五车书也的确是很多,于是,误以为是惠施这人读了五车书。于是“学富五车”也就偏离了庄子的原意,从批评转向纯粹的赞扬,从写了五车书变为读了五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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