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尽重关更上山,上山又过一重关,从来漫说金城险,到此休说蜀道难。”才爬了一个“居庸关”体力就几乎透支了。汗水肆意地流淌,顺着脸颊,顺着后背,顺着衣角滴落在那巍峨的城墙梯道上。
“不到长城非好汉!”今天终于登上心仪已久的长城。山好险,树好青,城墙虽破,但掩饰不住他的雄伟和壮观。那两千多年遗留下来的城墙上残留着多少人的泪,残留着多少人的血,残留着多少战士的足迹,残留着多少中华民族的历史。
长城本身是一部历史。长城边的历史画面不断地更换:一会儿丝绸之路上,队队满载着东西方奇货珍宝的商旅往来,伴随着悠扬的驼铃声;一会儿是旌旗蔽日,狼烟四起,兵器碰击,人喊马嘶,尸横遍野,流血漂橹;一会儿是皇家宗室的公主出嫁,环佩叮当;一会儿是北方各国的首领朝觐中原王朝的队伍。“吴宫幽草埋花径,晋代衣冠成古丘”,一个个的朝代,走马灯式地更换,如同长城砖墙的杂草,荣了又枯,枯了又荣。箭垛、阶梯、烽火台、凹凸不平的每块墙砖上面,叠迭着一代又一代戍边将士的热血,正如唐朝边塞诗人王翰《凉州词》里悲壮的描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叩问每一块砖石,似乎闪着篆字与青铜的光泽外,还闪着戍边将士莹莹的相思泪光,唐朝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是这样恰如其分的描述的:“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一群苍鹰腾空而起,仿佛是长城洒向天际的黑色的泪。长城四周一片宁静,仿佛是喝酒杀伐的蒙恬将军带着的虎狼之师昨天刚从这里撤离似的,一寸山河一寸血,秦始皇给战国的纷繁厮杀和流血划定了边界,秦人的豪迈与尊严、秦时的马蹄和剑光,至今仍让我们豪气顿生。我们需要承继先人的气魄和胆量,我们需要远离怯弱。
长城已不再是屏障,作为中国的第一号文物,它静静地躺在中国的北部。长城的意义远远超过了它最初的建造者的想象,长城是中华民族古老历史的见证,长城成了整个民族的精神寄托,演绎成了中华民族的脊梁,走进长城,不知不觉间经受了一场心灵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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