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平常总爱看爸爸的眼睛,透过这扇“窗户”,我更加了解爸爸了。
我的爸爸原来是个木匠,后来由于身体不好,开了一家装演材料店。也许是职业的习惯,平日里爸爸的眼睛见人总是笑眯眯的。别人开店总希望货卖得越多越好,可他却总凭着自己过去干木匠活练就的硬功夫,帮人家精打细算,常常叫顾客少买点儿,遇到经济困难的顾客,价格便宜了不说,还常常赊账。今年爸爸买了一辆旧三轮车,专门帮人家送货上门。看到顾客满意地笑了,他也美滋滋的,一双眼睛像弯弯的月牙眯成了一道缝。叔叔常常说他做生意太愣,他却乐呵呵地说:“赚钱嘛,慢慢来,可别赚来了钞票丢掉了良心!”
不过,爸爸的眼睛有时也会“晴转多云”,甚至会“电闪雷鸣”。
记得有一天晚上,我家来了一个亲戚。他把爸爸拉到一边鬼鬼祟祟地说:“表哥,我手中有一批木胶急于脱手,就是牢固性差了点儿,麻烦你帮帮忙!”爸爸接过样品,拧开盖子仔细一瞧,说:“你这货黏度、持久性太差,虽然顾客刚使用时不一定能发觉,但时间一长就露馅了,你拿回去,我不要!”
那亲戚忙说:“表哥,这价钱可便宜了,比真货便宜近一半,外包装又一样,有钱不赚何苦呢?”爸爸听了,脸色骤然变了,只见他的嘴唇抖动着,眼睛瞪得圆圆的,一对又黑又粗的眉毛拧成一团,气愤地说:“你这冒牌货我一定不会卖,伪劣产品可害人!”说着,把那瓶木胶扔到门外。那亲戚尴尬极了,顿时.脸上白一块红一块,灰溜溜地走了。
爷爷指着爸爸责怪道:“你,你可伤了感情,得罪人啊!”爸爸余怒未消地说:“赚钱也不能赚黑心钱,我可不愿让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站在一旁的我又习惯地看看爸爸那双善良而又充满正义感的眼睛,似乎懂得了许多做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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