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二零零八年二月十九日,阳光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云在空中缓缓地漂浮着,宛似轻纱一般。翠绿的参天大树把这片绿草地围成了一个心形,几株小花在这心形草地上散发着芳香,蝴蝶们在翩翩起舞,小鸟们也在这里安了家。我漫步在这好似仙境般的草坪上,抚摸着一棵棵参天大树,听着它们心中充满爱的故事…
——题记
一
苏格兰的夜是寂静的,没有一丝声,人们好像早已入睡。我走在格拉斯哥的街道上,一盏盏路灯把漆黑、阴冷的夜照得明亮、温和。街道上没有别人只有我。一天的紧张的报社生活让我头晕目眩,没有一丝睡意。
走到一家收容所门口,我停下了脚步。门上贴着一张告示,告示上画着一位面带微笑、满头银发的母亲,下面有一行手写的字:“我仍然爱着你……快回家!”
心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这是给谁写的呢?我想了想,是儿子?还是女儿?是丈夫?还是……
我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的疑云越来越浓,“去拜访一下她吧!”我做出了决定。
按照地址,我走到了一家人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门竟然开了!这门没锁!要是进了贼怎么办?我不禁为她担心。一位老人迎了出来,一看是我,不禁脸色暗了下来。“您好,先生,有什么事吗?”老人问道,并示意我进去。
我坐在了沙发上,火炉烧得很旺,书架上有些灰,好像很久没有用过了。楼梯、箱子等等也是这样。可是桌椅、台灯和电话却是一尘不染,怎么会这样呢?噢!我明白了,原来是她为了找女儿,一直在用电话和纸求助。
那位老人端了一杯咖啡走了过来,递给了我“先生,您有什么事吗?莫非……您有我女儿的线索了?”她越说越兴奋,眼里充满了希望。
我抿了一口咖啡,轻轻把杯子放在了桌上,双手交*。望着她,她有着白花花宛如瀑布的长发,额头满是皱纹,两只大眼睛布满了血丝,鼻子微微上扬,嘴又厚又大,但早已因为干涸裂伤了好几道,隐隐有些血液。衣服打过好多补丁,手关节处磨出了好大的一个茧子。看来她好几天没睡觉,一直在为找人而打电话、写告示。
“对不起,我没有您女儿的线索。”她的脸又暗了下来,“但是!”我说,“我是一个报社记者,可以帮助您!”
她又重新高兴了起来,握我的手,高兴地直摇:“谢谢……”
我告辞了,走出那家门,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母爱,是的,母亲的胸怀是博大的,那未上锁的门,应该是随时让迷途的女儿推门回家而留的吧!
二
秋风瑟瑟,红叶似火。我终于买上了回家的火车票,结束了出差的生活。
走在车站上,只见一位父亲拉着两个男孩的手告别。上了火车,真巧!我们两人坐在一起,我问他:“那两个男孩是您的孩子吗?”
“是呀!”他看了看我。
“那您为什么扔下他们独自一人走呀?”
“唉!”他叹了口气“我妻子患上了心脏病,要去外地就诊,只能……”他说不下去了“我也不愿意呀!”他沮丧地说。
火车缓缓地开动了,那位父亲向他的孩子们作最后一次道别。
孩子们的影子远了,他回过头来,我发现,他哭了。我轻轻递上了一张纸,他说了声“谢谢!”用纸擦了擦眼睛。
待他好些了,我问他“没事吧!”
“没事,谢谢。”他回答,“只是有些担心孩子!”
“您可真爱他们!”
“唉——可他们不这么认为,我打过他们,骂过他们,他们不知对我怎么看!”
谁知天下父母心?唉,父爱,像男人的性格,凶狠、威严。这也许就是父爱,但在这凶狠、威严下,我却看见了一种东西,那是慈祥、温柔的心。
三
春天,百花争艳,百鸟争鸣。我开着车,在城里兜圈儿。突然,我发现孤儿院里热闹非凡,便停下车,走进了孤儿院的大门。
孩子们围成一群,中间好像有一位老人,旁边的老师看着孩子们也在开心地笑着。
我走进人群中,原来是一位老人抱着一束五颜六色的花。这束花——好像在哪儿见过,我细细地回想着。对了,这束花在一块墓地上见过。
我问那个满面红光的老人:“您是常给您儿子墓上放花的那位老人吗?”
“对呀!”老人回答。
“那您不是连床都下不了,医生不是说您活不过三个月吗?
“对呀!我也不知我为什么多活了这么久,病也好了。不过我的爱有了变化!”
“什么变化?”我十分不解。
“起初,我只爱自己的儿子,但后来我发现,每给我死去的儿子送一次花,我就会增加一份伤感,结果加快了自己的衰老;而当把花送给那些孤儿,看他们快活的样子时,自己也快活了起来,连疾病也消失了。这真是个奇迹呀!”他笑到,“我现在不禁爱自己的儿子,也爱这些可怜的孤儿们。”
这,真的是一个陌生人的爱。
我继续走在这快心形草地上,聆听着一个又一个爱心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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