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上台表演了呢……会不会紧张呢……”躺在床上,我不安地想。“唉,朗诵的话,肯定会搞砸的,会有人笑的……”果然,我又开始紧张起来,十一年了,不论是什么时候,观众是谁,只要是上台表演,我都会早早的便开始紧张,每次都会把我折腾得难受极了。看来今晚是逃脱不了一场噩梦了,熬吧。我无奈地想。
眼皮沉重起来,我轻轻打着瞌睡,却不敢睡觉,不知不觉,脑子里竟回想起第一次在全班同学面前讲故事时那段经历。
站在大家面前,我面红耳赤,脑子里只留下了一段记忆,那是马瑞雪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我的名字写在本子上要我准备的记忆。沉默了好久,同学们快不耐烦了,我才犹豫着说:“大家好……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黑炭……哦不,是黑木炭。”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咽了口吐沫,看着台下那一双双注视着我的眼睛,我感觉那简直不是眼睛,而是一道道火柱,烤的我大汗淋漓。“八岁的帕克放学以后气冲冲的回到家里,进门以后直跺脚……”我接着讲起来,尽量避开那一道道灼热的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可是鼻尖上,还是沁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嗓子突然发不出声来,声音小小的,像苍蝇。“抬起头!”没多久,我就听到老班这样训斥。虽然很不情愿,可是为了下一次我不会再次忍受这种“折磨”,我只好抬起头,去迎接那些目光。
我的嘴还在像个录音机似的“重播”我早已背熟的故事,而我的眼睛却在慢慢的游移,从高曜菲到刘世喻,从刘世喻到张淑涵,从张淑涵到曹译文,我把所有我的好朋友都挨个地看了个遍,可是她们却用眼神回答我——爱莫能助。我只好任凭汗珠不断地从我的额头上“钻”出来,腿发软,声音颤抖。那个只要十分钟就能讲完的故事,我却感觉我用了十个小时,在吐完最后一个字的那一刻,我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而那如雷的掌声却给了我一个超大的惊喜。我笑了,可是老师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想哭——这个故事的含义太深刻,我提的问题他们解不出,再讲一遍。
我的笑脸立马就变了哭脸,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只有委屈嘴巴和汗腺了,再来一次吧。
我又咽了口吐沫,流利地背诵起来:“大家好!今天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黑木炭。八岁的……”这一次,我感觉那些目光不那么灼热了,背诵也更加流利了,我甚至还敢去看看我的“听众”们都是什么表情了。没想到,这“再来一次”也没什么不好,也许,每一个第一次尝试都与这第二次一样吧,只不过是心态不同罢了。
渐渐地,我睡着了,睡得那么香,根本就没有什么想象中的“噩梦”。明天,那人生中的又一次尝试在前方等着我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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