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那种灰色的、阴暗的色彩,天气全然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雷声仍旧轰轰地作响,就就像接连不断的多少人的泪水一样——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有时却突然紧了,狂妄的风还不断地肆虐着整个大地,我觉得平日里清爽挺立的树都变得张牙舞爪了。
我怕这夏日的雨天,那可怖的雷声总是让我畏惧。又想起了姥姥,依稀记得在一个有雨的傍晚,一个妈妈去接姐姐放学的傍晚,我是在姥姥家度过的。“不怕不怕,类没什么好怕的。”那一声安慰的话语又出现在我的耳畔,那张慈和的脸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突然有些惶恐不安——从妈妈脸上的憔悴,姐姐的无精打采与不语,爸爸的焦急,还有他们私下里的谈话,我知道姥姥的病情又加重了。那一刻,我担忧。
我拖着沉闷的心情来到门前,不想独自在这沉闷的空间里。“滴答”“滴答”,雨落在地上,像是在催促着我什么;“咚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响起。是表姐,表姐站在门外,没来得及打伞,样子十分狼狈,只来得及对我说:‘快跟我走!’一路无言,因为表姐对我说:“你姥姥走了。”脸上有雨水,凉凉的;也有泪水,滚烫滚烫的。那一刻,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到失去亲人的痛;那一刻,我多么希望那条路是没有尽头的;那一刻,我仍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姥姥家聚集了很多人,客厅了放着黑色或白色的布,我记不清那颜色了额,还有一张冰冷的床,床脚似乎还放着什么油。这应该是人去世后的一些风俗吧,这一切于我而言十分陌生,也让我清楚地知道:我的姥姥,她走了。我的胳膊记上了一条白布,我也没能见到姥姥最后一面。我知道在那床上的白布下,永远沉睡过去的人时姥姥,我想走过去看看她,大人们都阻拦着我,不让我去。那一刻,我想哭。
环绕在耳边的是哀乐,沉重、绝望、无助及呼喊,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哭声,像是为姥姥的人生拉下了帘幕。当那辆车像生命收割机一样要开走了的时候,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我甚至看到母亲用手去抓那辆车,那是刻骨铭心的痛,那时生养自己母亲啊!我感受不到,但是难受,心中梗塞,道不出来的感觉,十分压抑。那一刻,我很悲伤。
但此后的日子里,我总是会想起:一个风轻云淡的日子里,姥姥让我读书,第二天我竟将课本破天荒地背过了的事,那画面我一直记得。在此后的日子里,老老活在了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给予我无限的信念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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