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记忆的相册,儿时的种种都一一显现在眼前,孩童时的天真,纯洁都已成为过去,留下的仅仅只有那让人不忍忘却的记忆。
记得五岁时,我跟着姥爷姥姥住在乡下。那时,姥爷每天都会拿出他那个蓝花瓷宝贝酒壶来喝两蛊。每次喝酒还轻眯了眼,仰头灌上一口,舔舔嘴唇,继而又是一口。每当看着他那美滋滋、怡然自得的样子,馋嘴的我就忍不住也央求着姥爷尝一口,可是每次他都“嘿嘿”地神秘笑两声,然后摆着手:“小孩子是不能喝的!”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我才不信呢,并决定找机会偷着尝一尝。
一天下午,姥姥和姥爷都去地里干活了,我心中暗喜:“嘿嘿,机会来啦!”不过我还是很慎重的跑到门口东瞅瞅、西望望,确定没人之后,才折回来,踅到那个放爷爷蓝光瓷宝壶的桌边来,伸出小手,可瓶子放得太远了,我使出吃奶的劲,踮着脚去拿也没拿到,于是搬来把打椅子来踩上去才总算到手啦。哇,好漂亮的瓶子啊,里面究竟盛着什么琼浆玉露啊!平时摸都摸不得,如今抱在怀里竟舍不得喝了,可情况紧急,容不得我多抒情,便扬起脖子咕咚灌了一口。怎么这样怪味的东西?我一脸厌恶的把瓶子撂在了一边。以后打死我也不喝了!不过,我一眼瞄到了站在大门口的那只漂亮而神气的大公鸡,一丝诡异的笑容在我的嘴角扯开。
我把瓶子里的“不明液体”倒进了一个塑料杯中,然后端起就向我家那只魁梧骄傲的大公鸡走去。大公鸡似乎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便折向旁边快速跑掉了。我一看公鸡跑了,心理一急,便把杯子放在地上,向公鸡追去。“哈哈,公鸡乖,来给你喝点东西!”公鸡哪见识过这样亲切的问候,越跑越快。于是,我和公鸡就在院子里上演了一场“人鸡赛跑”的游戏。毕竟我那时只是一个小孩子,捉它不到,便只得放弃了。公鸡见胜了,便自鸣得志起来,竟趾高气扬的在大门前踱起了方步。我恨得牙根痒。哼!硬的不行,就给它来点软的。
我找到了鸡食,把“不明液体”倒进去,搅了搅。然后端着就去找公鸡了。公鸡一开始看我逼近,还有些害怕,但当它看到散发着异香的鸡食时,也放松了警戒,不再胆怯。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来。“嘿嘿嘿…!!!”我叉腰仰天长笑三声。哎呦呦,它果然上当了。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公鸡渐渐便得晃悠悠了,两只脚不听使唤的到处乱拐。“嘭!”的一声,公鸡就倒在了地上。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暗想:“不会吧,公鸡让我喂死啦?”我不相信的快步跑到公鸡面前,颤巍巍的伸出小手戳了戳它,可它却紧闭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啊!它真的被我喂死了!”恐惧一下涌上了心头,我竟忍不住蹲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晚上姥爷回到家,我顶着一双“兔子眼”告诉了姥爷:“姥爷,我把公鸡喂死了!”姥爷听后吃惊的看着公鸡的“尸体”,又看了看放在地上的蓝花瓷宝壶。半晌,姥爷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指着瓶子问:“你给它喝了这个吗?”我眨着泪汪汪的“兔子眼”,点点头。姥爷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说:“宝宝,这个是酒,公鸡应该是喝醉了,并没了死,不要哭了!”我似懂非懂的眨眨眼。随后,我便“咯咯”的笑了起来。果然,第二天,大公鸡又雄赳赳、气昂昂的在院子里踱起了方步。
人长大了,一切都变了。儿时的纯真已渐行渐远,消失于烟火红尘中。也多了些许陌生,多了些许隔膜。那么试问,当我们都低头急赶路时,是否忽略了心中那最柔软的地方呢?童年不光彩的往事,却令我回味!让我在不经意回眸的刹那,或微笑,或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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