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在学校,只有双休日才能回来,母亲总是在我回来的那天晚上准备比平日多一点的饭菜。日子久了,便不太在意了。父母亲话家常反而让我感到厌烦。到了回家的日子,总是能不回就不回。
回到家,寥寥吃过几口,打算回房间去,母亲叫我帮忙收拾一下碗筷,我装作没听见便“砰”的一声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儿,母亲突然推门而入,我被吓了一跳,随即便说:“妈,你干嘛不敲一下门,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有事快说,我很忙的。”她被我无厘头的骂了一顿,委屈地端上一杯牛奶,便悄悄地关上门走了。
是夜,突然下起了雨,下了很久也不见停,绵绵的,在黑夜里飘着,叫人听的真真切切,那滴答,滴答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回荡在夜里。
体温开始下降,变得越来越冷,怎么做都无法暖起来。也许是房间里的响声太大,母亲开了门,坐在床上摸了摸我的额头,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赶忙找来体温计给我量体温,把我扶了起来量了体温,便让我半躺在床上,然后翻箱倒柜地找退烧药,一边找一边问我感觉怎么样。也许是药用完了,她一句话都没说就拿上伞冲进了雨里,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滴答,滴答,滴答……终于,她回来了,全身没一处是干的,头发像吸水器似的,积满了水,水珠一滴一滴接连不断地从发梢滴答下来,鞋子变成了水袋,每踏一步都渗出很多的水,尽管全身湿成这样,药却没有湿。她没有马上换掉衣服,而是小心翼翼地把水吹凉,仔细把要检查一遍递给我,我乖乖吃了药很快睡着了,醒来却发现母亲就在床边放了个凳子,拉着我的手睡觉。晨光透过窗外的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到她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我的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滴答在了被子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圆。我赶忙拭干了泪,怕她发现,更怕她担心。
在学校,想到回家,想到母亲,我的眼泪又来了,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到那湿透的,毫无形象的母亲。唉!星期五快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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