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零两个月的时间,隔阂了文明与原始的距离,横亘了喧嚣与平静的对话。亨利.梭罗以沉思者的身份,独自隐居在他双手搭建的木屋里,在康桥德城的瓦尔登湖上,过着与世隔绝的清贫生活。建房、开阡陌、种豆,“一蓑烟雨任平生”。
他说:“来到这片树林是因为想过一种经过省察的生活,去面对人生最本质的问题。”瓦尔登湖很美,梭罗乐此不疲重复着单一的事情,钓鱼、烘焙蛋糕、接受访客;一天虔诚劳动休憩、阅读。瓦尔登湖很美,晨昏下变幻的树林,四季迥异的湖面,沼泽上低飞的鹰隼。那是青春女神赫柏经过的伊甸园,即使经历凛冽、炎热,仍不变春天漫溯的蹁跹。“若至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在纤尘不染的美中,我们开始“省察”文明人需要铅色冰冷的物质世界。
“文明人走过的足迹,只留下一片荒凉。”原始与文明,隔了时间,隔了人本质的迁途。在那个茹毛饮血的年代,人们敬畏它,爱护它;但在这个日日笙歌的年代,人类挑衅它、剥削它!这是一张在私欲中暴露的人类狰狞的面孔!“你侮辱着大地,居然还敢议论天堂。”梭罗愤懑地说,但尽管如此,瓦尔登湖仍在生长着,如同大自然宽恕了我们无节制的打击,以强者的姿态,漠视了我们可笑的癫狂。
大自然的美是一种本返璞归真后的自由。李太白懂这个道理,仕途失意流连祖国山河,一壶酒饮尽蜀道庐山白帝城;陶潜懂这个道理,傲骨不为三斗米折腰,隐居“中无杂树,芳草鲜美”的桃花源;周庄懂这个道理,论鱼梦蝶逍遥游,不争世俗与天共生与物为一。
孟子曰:“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家中的长者说“靠山吃山,吃山养山。”自然的馈赠,是古人珍惜的,乃我们践踏的,我们视如草芥的,将来人们视如珍宝。
大自然是贫匮而风雅的智者,安之若素走过颠沛流离的岁月,被战火、硝烟泯灭了模样,却依旧笑傲人间。而我们,要做仁者,仁慈宽厚对待环境,才能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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