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点到五点,经过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公交车终于来了,等待的人蜂拥而上,挤上了本就拥挤不堪的巴士。
人多得根本不知道如何落脚,我踮着脚靠着投币箱站着。你踩我的脚,我撞掉你的包,这样的事情总是难免的。因为空间太小,我的胸口只好压在投币箱的边缘,弓着背,喘不过气来。周围的人根本不给我一点空隙让我好好站着。我眼睁睁地看着我手里为明日早餐预备的十个包子被挤成肉饼,却无法“拯救”它们。幸好我的包子早就冷掉了,否则气味散发出来夹杂着周围人们的汗臭味一定很难闻。
周围不断传来抱怨声——“好挤啊”、“真闷吶”诸如此类的声音。在这拥挤之中,大家只能把自己所占的空间缩小再缩小,给源源不断上来的人挤出空间。还有四站才下车,我已经感到无法忍受。空调根本起不到作用。闷、热、挤,我感到无法呼吸,头也有点儿昏,有点类似高原反应。有一些老人拿出扇子来扇,尽量使自己凉快点儿。当然,享受这种“待遇”的前提是要站稳。
有些人叹着气,感叹着拥挤的悲哀。在这个不太大的“盒子”里,乘客无一不是一脸的烦躁或是气愤。司机也是一脸的苦恼,他打开窗子,把头探出去,换换气。我也好想换换气,可惜我前面只有挡风玻璃,真有一种砸了它的冲动。我不断调整自己的位置,让自己舒服一点。心里不断咒骂着这该死的公车,怎么这么挤,又安慰自己快到了。
还有两站就下车了,我该如何穿过人堆从前门走到后面下车。这无疑是不可能的。我问司机师傅:“我能从前门下车吗?”司机望了望人群,无奈地点了点头。连上车的两级阶梯都站满了人,禁止站立区也不例外。我开始往右挤,对周围的人说着“借过一下。”虽然他们尽力给我腾地,但我还是过不去。
到站了,我却还被困在人群中。司机似乎看到了我,就喊了一句:“让一让,有人要下车!”无奈,前面的人只好先下车给我让道。下了车,我大吸一口新鲜空气,不禁感叹道:下车了,真好!再看看手中包子们的“惨状”,我只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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