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盏明灯。想起涂老师,我就记起这句话。
初一时,我们班就我一个农村娃。大概是“人”以稀为‘,怪”吧。同学们大都把我视做天外来客,不愿同我交往。因此,我每天都闷闷不乐,只有在涂老师的课上,我才会被他的妙语连珠感化,军出开心的笑容。
涂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记得第一堂课,他风风火火地走上讲台,向同学们致了一个礼说:“真对不起,我迟到了三分钟,请大家原谅!”想不到新老师会因这点小事向新同学道歉,我们一时借了。他又自我介绍:“人们都叫我老涂,如果你们乐意,以后也可以这样称呼。,,说到这里,他摘下帽子,敲着他那寸“毛”不生的头顶道:“不过别小瞧我哟,你们看,早就聪明‘绝顶’了!“刚讲完,教室里就沸腾起来。是啊,谁不喜欢这种谈吐幽默风趣,不用产肃包装的老师呢?
我忧心仲忡的样子,当然逃不脱涂老师那双鹰一样的眼。更何况有一次我在周记中写道:“我好想家,好想回到家中那炉温暖的火旁……”
一个秋日的下午,我被叫进涂老师的办公室。我惊诧于这间卧室、厨房、餐厅、客厅四合一的房子,设备是如此的简陋:一床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就是那些最简单的生活必需品和窗台上堆得高高的大大小小的书了。见到我来,他笑着招呼:“随便坐。”我有些拘谨,红着脸坐下,手也不知该怎样放才好。可能是想让我放松一下紧张的心弦,涂老师竟轻声唱起了歌。唱的是近来较流行的那首《心大软),不过好多地方都走了调。破天荒听到他的歌声,又这样阴差阳错,我忍不住捂住嘴,在心里笑了个够,原来的紧张感立即烟消云散。
他问我:“你的老家在哪儿?”
“我从山中来。”答非所问,刚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一直因自己是“下里巴人”而感到自卑,平时同学们问我,我总是这样回答。
“哦?!”涂老师听后显然有些吃惊,但他随即幽默地说,’‘怪不得我嗅到你身上有股兰花草的温馨哩!”
我们相视了一眼,会心地笑了。
在涂老师的开导下,以后的日子,我向同学们打开了心扉,自然森得了许多真诚的朋友。他也成了我最特别的朋友。我们常在一起侃大山。诗歌是我们谈论得最多的话题之一。有一次他问我:“还记得你写的那首《朦脆情怀》吗?”没等我回答,他就抑扬顿挫地朗诵起来——朦胧的/山/朦胧的/水/朦胧的山山水水间檬脆的你碟胧在我朦胧的根里……我羞涩地低下头,继而有些不安,眼里有什么晶莹别透的东西就要滑落,但,那绝不是雨。
一位老师能把学生的习作一字不漏地背下来,怎叫人能不感动呢?
在涂老师的开导下,我的诗文不断在各级报刊发表,还多次荣获全国性征文奖。
我常常想:如果没有涂老师的帮助,也许至今还是个自卑的俘虏。
初二那年,涂老师调走了。分手那天,我含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摸着我的头,说了一句我终生难忘的话:“明白吗?爱,是一盏明灯。”
我明白的,我的老师。现在,你把你的爱献给了我们;将来,我们也要把我们的爱献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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