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生日快乐!”这句话一出,我那诱人的巧克力将不复存在,甚至可能连早餐也要再见。我的牙咬出了血:不送礼不行呀,都是朝夕相处的铁哥们儿,不去?行么?以后怎么见人。
此行之后,我身无分文。只好天天幻想天上的财神爷扔几个金元宝,只好天天幻想碰到一个慷慨解囊的大款施舍一点。天天默默念佛祈祷:“但愿这个月再也没有过生日的了。”
今天天气真好,我正在高兴,一张大红请柬十分潇洒地飘落到我面前:“喂,星期日到大富豪酒楼去,我请客,一定要去啊”邹兄毫不留情地扔下这颗“定时炸弹”,然后特别潇洒地甩甩艺术家的头发,走了。我的妈呀,兄弟我早已是“无产阶级了”说着翻出上衣口袋。
他大步流星并不回头地说:“没关系,都是很要好的朋友,一起玩玩而已。”我哑口无言,只好十分无奈地在心里说:“那干吗非要去大富豪酒楼,那可是我们这儿盖冒儿的最棒的酒楼呀?”
放学了,有半天时间不上课。我茫然地走在大街上,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怎样才能弄到钱:去借,谁会借给我?世上傻瓜到底不多;纵有傻瓜肯借,我又哪一辈子能够还得清;找妈妈要,啊不能,星期二才扯谎骗了五十元,现在要,等于送肉上砧板……怎么办,怎么办,我真希望害场病,或被小车轻轻擦一下。
生日——礼物——钱,钱从哪里来?
想了又想,终于,有了……
我马不停蹄一口气跑回家,重重的往沙发上一坐,便哭丧着脸发呆,一点吃饭的味口都没有这神情兼备的专业表演把妈妈吓坏了,差一点就掉下泪来慌忙问我怎么了?我就说学校有个同学遭遇惨极了,得了心脏病要动手术,我想……
拿着妈妈给的血汗钱,我飞奔到校。马上跑去大富豪酒楼,向“寿星”献上我的祝福,大笑豪饮,有谁知道这酒喝在嘴里到底是苦是甜?
望着分给我的这块蛋糕,我多想消化功能出点故障,好让它在肚里多支持半天,帮我渡过明早的难熬时光。
好不容易待到席终,正觉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见苏君盛情相邀:“星期六鄙人贱辰,敬请兄弟姐妹们捧场。”我一听,顿时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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