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者,世间之脏物也,君子不齿,俗人视之亦不甚惜,然于国于人,凡如泥者,终能直挂云帆济沧海,自视清高者,往往身死人手,为天下笑,何也?谦卑不知而成败之势异也。
夫大清自以为天朝上国,以交结外邦为耻,以求教于蛮夷为笑柄,故自视清高,闭关自守,殊不知流年似水,斗转星移,日新月异,方其起视四境,英军已携火枪火炮至矣,于是屡战屡败,被迫将先祖父之地举与予人,今日割香港,明日割澳门,实乃抱薪救火,只落得国破家亡。国民方醒,始纳西方之思想、技术。于是有康梁之变法,孙文之起义,祖国豪俊遂并起而灭大清国矣。由此观之,自视清高不愿虚心请教者,失败之人也;善于学习,海纳百川者,凯旋之子也。
故吾曰胜者如泥,泥者,诚然脏也,但泥可永存世间,在于其着重根本,不求浮华,古文云“出污泥而不染”,以颂莲花,然莲者,一旦离开泥土,便逐步枯萎不可长存,可见以自身之性命佐证自身高洁之灵魂并非明智,夫明智者应不受表象之迷惑而为己计长远。
勾践心高气傲,不可一世,沦为夫差前马,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于是弃自身之狂气,始现奴仆之谦卑,远离气势宏伟之宫殿,入贫民百姓之茅屋,躬亲垄耕,卧薪尝胆,十年,三千越甲势如破竹,使吴人流血漂橹,吴王败绩,昔日其哀勾践而不鉴之,今使勾践又复哀夫差也,何也,夫差不知泥之精髓也,而古人皆具好了伤疤忘了痛之劣根,方勾践函夫差之首以祭先主,其桀傲不羁之品行又现矣,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陶朱公速亡矣,文仲以为勾践仍具泥之特性故侍奉左右,不愿离去,疏不知勾践已忘先前之耻,反而不辨黑白,为求安定遂杀文仲矣,然国家根基之动摇不在于谋臣文仲而在于国君之本性,于是文仲虽死而越国也未可鞭苔天下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主如泥,才可长治久安,子孙帝王而万世之业也。
此理之于学习仍善也,勤奋好学者终将立足于名校,只因天道酬勤,而自高自大者只得含泪饮恨使后人为之哀也,呜呼,胜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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