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鸣熹微,清韵悠然,庭院弥漫,仰目云烟。在林荫道间,不见了百媚千娇,有细微瑟风拂面,微凉并不蚀骨。如洗的碧空,荡涤妥帖的柔,悄然掀开清秋的心扉。或许看惯了热烈,此时的明净才更让人安恬。
小时候常听人说:“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记忆中的秋总是步履匆匆,忙忙碌碌,劳作的乡亲不会闲顾一场萧萧暮雨,与晶莹水滴缠绵悱恻,含化清愁;也不会仰望晴空一鹤,引发诗情到翠碧凌霄,对酒当歌。惟愿赶上金秋时节抢收获、抢种麦,待过后,在田垄旁砸吧旱烟,守护这个载育自己一生的土地,尽是幸福满足与期待。当时的我,只会着迷桂花迷香、小径热闹,躲过了多少手把犁耙,辛苦操劳的年华。任凭麦穗黄了又绿,总渴望快点长大。
如今,我终于不是了那个小孩。已少有机会,还在清秋时节,醉心田间、莫负好景。可是,身影——那些个青衫俭朴、粘泥不垢的身影,总会在脑海里悄行其间。夕阳西下时刻,稍纵即逝的金光与徘徊田间的清香,还有农家烟囱升腾的袅娜青烟,总让人记挂流连。
冥冥岁月,如风般不停地呼啸而过。这个清秋,淡淡思念,淡淡花开的纷繁。静静远去,静静时光的流淌。悄悄转身,已经北漂数年。青春诸事,只有用自己的方式诠释,才会在往事经过的地方,无论汗与泪水放逐,或者欢与笑的放纵,都是美丽的惆怅、闪烁的星光。常常对着不断被转载的QQ空间,聆听来自千里之外的声音,或舒缓或激进。与他擦肩,也许最后都不会见,都用我们的方式,连接着他的情绪,若隐若现、若即若离。转过一日,又见了灯火通明的轩窗人影,我常常思忖朝夕苦干的意义。
正如乡亲对田地的守护,期许的将来能够矗立田垄旁,让内心燃烧的热血,化作夕阳,给这个滋养人们生息的土地抹上金黄。当青丝白发,而今的岁月印记,在往事轻捻之后,我们仍然可以放纵思绪,安然地闲话这个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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