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寒风呼呼的刮着,我穿梭在自家小院中。这时,我看到门槛上放了一篮子还未剥壳的花生,篮子旁边还放了几个凳子。我呢,正闲着没事干,就拉来了一个凳子,坐在那儿剥花生。
没剥几个,手就有些酸疼了,正准备回屋时,看见大爷从屋子出来了。我只好继续剥花生,等大爷什么时候过去了,我再回屋里。这时,大爷搬了一个凳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平时,我常听奶奶说:“你大爷这两年像是得了老年痴呆,光把一些吃的、用的、穿的扔到门外头,我成天说他,他也不听……”想起这些话,我悄悄打量起这位年过古稀的老人。个子矮矮的,皮肤黑黑的。自打坐到这,他这一双手就没闲着——一直在剥花生。我才剥了几个花生,手就生疼生疼的。而大爷却一刻也没停的一直剥。
我再度抬头,看到了一张被岁月侵蚀的干枯的睑眼角深深的皱纹给我展现了他过去所经历的种种苦难;短而直的头发,稀而硬的胡子,一双慈祥的眼睛里掩盖不住过年的喜悦。
只见他从篮子里捡了一个花生,双手使劲一按,再轻轻一掰,两粒饱满的花生便从壳中掉出来。他一直重复这个动作,直到篮子里的花生快见了底。他的两个大拇指因为剥太多的花生而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这时,乌云散开了,阳光笼罩着大地;一股杏花香迷漫在空中,今年的杏花不知为何,开得这般早。两只打闹的狗,也停下来了,静静的坐在那。
此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柔和的夕阳洒满了大地,大爷的身影嵌在这夕阳中,仿佛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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