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下了一场雨。
阴暗的云将天空裹得严严实实的,隐约透出丝丝沉寂。冰冷的潮湿的风送来一个寒颤,使人不觉将手合在嘴前哈上几口气。被雨水铺满的广场上已经许久没有人了,只剩孤独的雨在水畦中荡出涟漪,破裂了那并不明朗的天空。
雨下得萧瑟,下得连绵。
学校也没什么生机,枯黄的草和光秃的枝一样的诡异。被天色渲成冷色调的教学楼悄无声息地披上了白纱,好似中世纪在圣城耶路撒冷里虔诚祷告的老修女——一副满是苍桑的模样。
雨下得无声,下得惨淡。
教室里面并没有从外面看进来的那种氤氲的气氛。明恍恍的灯光倒映在黑板上,压抑的气息中倒也显得静谧而美丽。并不整洁的桌椅也不算零乱,无声地躺着直到被尘封在记忆深处
雨下得沉默,下得杂乱。
我呆在教室里,望着窗外出神。为何世界如此沉默?丝毫不振的他是对自我的绝望么?是面对这毫无生机的寒冬所产生的深沉的绝望么?
世界啊!你为何如此低调如此沉默?你听不见诸如这该死的鬼天气之类的抱怨么?你听不见那些诸如这天气是没希望了之类的叹息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呆在教室里,望着窗外出神。枯败的草地中有些极不起眼的新芽,一点一点的,倒像是生命的奇迹。
如果有没枯草的沉默,又怎么会有新芽的嫩绿?如果没有残花的沉默,又怎么会有新红的繁盛?如果没有冬季的死亡般的沉默,又怎么会有春天的万紫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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