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焚禾如火者也。
——题记
落日红枫似烈火,橙叶昏灯似烛火,山林薄暮似幽火。
这么看,秋哪里是已步入迟暮的老人,分明是一个喜欢纵火的顽童。
如此这般,秋倒是教了我一句,少年豪放,莫学衰翁样。
倒真是如此,秋,每每以秋至为始,以冬至为末,自古人划分24节气以来,何曾有过间断。即便是无以分辨的千百万年前,又何曾有过消散。秋,倒真是度年如日了。而你我,却都是由出生之日起,以绝气之日终。你我比之秋,相差何以千万里,我辈之中,却多有伤秋、悲秋、非秋、怨秋、评秋、论秋之属,不免有些让人哂笑。
秋,每每玩得不亦乐乎,有时如执画师之笔,将青绿容艳涂成褐红枯淡,将色泽之相近抹成相去之深远;又如撑魔术师之幕布将喧嚣掩作静谧,将张扬篡为隐忍,更将败花落木攒做催春之力。
提及秋,尤其是青岛的秋,怎么也错不过,集百美如一身的八大关。香径、红枫、残枝、雨后、潮汐、夕阳都是一经轻瞥便无法忘怀。而可笑的是,在青五年,我竟是难会,屡屡失之交臂。哎。
突然想到,光棍节那天,在海边,堡垒处,望向沙滩零星点缀的沙鸥,突然有心气,觉万事于我无忧。于是,拍手笑沙鸥,一身都是愁。沙鸥却是不鸣一声,不屑于我辩,白羽黑喙依旧,拍翅打浪而去。如秋谓:彼伤者、悲者、怨者、评者、论者非我也。
喏!香径、红枫、残枝、雨后、潮汐、夕阳,我赏之存,不赏亦不能灭,其实其虚、其扰人其美妙,又与我何干?不能生怨,不能凝愁,不过是一笑了之。又错了,本未始,何来了,既是轮回,又何为始终?
此或秋可以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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