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现在的我如愿成为文科班的女子,像她说过的那样——独坐墙角一隅——哪怕诉说着轮回的座位让我成为教室最中心的那个位置的主人之一,只要低头看到属于自己的纸和笔,又总能安静下来,安静得出奇,就仿佛自己一个人缩到了一个很小很远、被忽视了的角落里。
12个月以前,她淡淡地离开了我的人生,却又深深地刻下了一段记忆。她第一次讲评作文,赞赏我的文字,我突然被抛上了峰顶;她第一次走到我的座位前,亲切地问我的写作历程,我没有防备地收到一句“我很欣赏你”;她第一次见到我写的歌词,又惊讶又爱不释手,我瞬间寻回了自信……而这一切,都仅仅发生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都打破了我新生活的死寂。
也许是源于第一篇作文吧,强劲的韵脚和诗般的句子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构想:把单调的评鉴诗句变成美丽的辞句。于是她便相信,我是一个写诗的女子。
我不是想要否认这一点,只是诗对那时的我来说,只是一个追求,只是一个高深莫测的深渊,而我仅仅是站在崖边,努力思考跳或不跳的问题。而她的赞赏,成为了我的决心,我决心要为这一束散落了的阳光涉足那不能再回头的深渊,刻下她喜欢的、赞赏的那种纪念。
从初中生变成高中生是一个过程,从第一名的霸主到百名之左也是一个过程。我低头从前者的出口走进后者的入口,又在后者的出口处仰起了头。
人生像一枚多面骰子,游走在无数种可能之间,谁也猜测不出下一次要朝上的面。
她走的时候,我在一张纯白的纸上写下了对她的祝福,纯白的纸很干净,黑色的墨迹也很干净。可是手中的笔却无法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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