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还在,在某个正午
被放逐的道路,延伸自己的方向
奔跑的曲线,仪式一样蔓延
我毫无我影子在鹿的中间
听见风声,一点点摘掉胡须里沉睡的尘埃
活的生命正在大地上漫步
这些年,生命潮湿而且相当脆弱
小小的细节,一个可以抠疼记忆的情节
一个精致的眼神,或者一句温馨的话语
像一粒疾飞的子弹,穿过双眼
把自己和自己的心海击穿
没有什么不甘,没有什么哀怨
没有什么委屈,也没有大喜大悲的突然
一场毫无遮拦舒畅,包围并占领了脸
在自己的阴影里,在夜的深水下
汹涌澎湃,莫名其妙,肆无忌惮
释放了时光里那些柔软的伤情
身体无限的放松,一再放松
曾经许你一条雨巷的爱情
那年月台上慢慢滚动的橘子
那些在一面土炕上互相揩净鼻涕的笑声
曾经共同悲喜的戈矛和帽缨
轻盈而来,传递着也许不属于自己
却熟悉不过的感动,洗涤岁月
疲惫的惬意,提拔等待生长的胡须
昂起的额头被命运摁下,退路被斩断
我的宿命,在超载的许诺里
一直没有缺席
日子和苦难已经被编排成一种习惯
深深的唏嘘,吹向天空
云,躲过了一场追杀,还自在
天,梦一样的颜色
双眼,空洞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一个人在世上行走
怀里揣着暖暖的阳光
就不怕风雨,演绎一回开放的
泪流满面
谁在飘满花香的街角,默默的注视
那个寂寥而坚定的背影
包裹起一生一世的雷声
拾起那些泪滴,抓住一只手
回应无处逃遁的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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