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6月7号下午2点30分,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迈进考场,一如走进一间审迅室。
2点50分试卷到手,不知道是由于激动还是胆怯,右手抖的相当厉害,我试用深呼吸压惊,结果写的名字还是东倒西歪与刚喝过酒的人相差无几。2点55分我先一目十行看过选择填空,又走马观花浏览完全部大题。之后认为已知已知彼,呼吸稍微顺畅一些。
我有种错觉,内心仿佛在接受审讯。耀眼的白炽灯光如一根根钢针刺进眼球,让我有些眩晕,白炽灯后飞来一句“什么名字,哪科”落在我头上,砸得两眼金星四溅,我有些费力的答道:徐金龙,学理。听别人叫我的大名二十年来,毫不费劲,不知为何如今从自己口中说出竟有些颤抖。我正襟危坐,双手平放于膝上,企图掩饰一下内心的怯懦。
3点,答卷开始。摆在我眼前的仿若是16个小兵和6位将军。前面九个小兵我都轻松拿下,此时,士气高涨,感觉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正当我洋洋自得时,第十个小兵如小队长一般,智谋与战斗力都有所提升,我用十分钟攻而不下,弃甲曳兵逃走,先前的士气此番受挫又大幅下降,岌岌可危。全身毛孔不住往外吐气,液化后附在皮肤上,袭来一阵阵凉意。
气定神闲后,灯后又传来“你是否为学业竭尽全力”口气咄咄逼人。回顾高三一年,自己一直是在打发着日子,经常怨恨生活带给自己的苦涩,细思过后也知道,这苦是在历练、铸就一个人,承受下来就能脱胎换骨,可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早已迷失在混日子的庞大队伍中,早已深爱上堕落的快感。最后也就破罐破摔,继续沉伦,直到所有奋斗的士气全部湮没。那困苦是不是如眼前的白炽灯一般呢——尽管刺眼,还是得目不转睛地直视。我惭愧地回答:学了四分,或许更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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